过了几日,内大臣徐仲玄上奏弹劾了齐朱紫之兄文泰私交外官一事,询先前为着文泰数次进言反对玉璃与三皇子之事早已对文泰非常不满,本日碰上了此事,一时候只命刑部尚书亲察此事,只将文泰先行监禁于大牢里,又让刑部侍郎蒋松亲身去查封了文府,一时候宫中传言颇多,便是皇后与宜贵嫔也是极少出户。又过了数日,又接连查出齐朱紫父亲昔年为官擅自成党,并党同伐异之事,一时候也牵涉出宜贵嫔与婉贵嫔的家门。朝中顿时风声鹤唳。询数罪齐发,只削去了齐朱紫之父文守恒的官职,又判了文泰放逐漠北之地。
茯若只淡淡道:“太后倒是不必多虑了,机遇总归会有的。”
玉璃只感慨道:“臣妾现在已是正二品的贵嫔了,想起昔日的冷宫的困顿只感觉现在的统统都来的不逼真。”
七月,夏花开尽,内殿里一片温馨。午后的轻风细细拂过殿外的梧桐树,缠绵的花朵落下地,收回轻微的啪嗒啪嗒的声响。玉璃只微浅笑道:“现在气候倒是更加酷热了,也不知皇上本年可否会带我们去西京行宫避暑?”
云修无法点头道:“朱紫还是听奴婢一言,皇后娘娘说朱紫眼下只能自求多福,方能以图来日。”
玉璃身着正蓝色刻丝泥金银快意云纹缎裳,只梳了一朝月髻,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流苏长曳,极是华贵,却见玉璃缓缓笑道:“本宫先前在路上见到了齐朱紫,却见齐朱紫神采仓促,本宫自封了正二品贵嫔便久不见齐朱紫,没曾想现在齐朱紫的家门也出了如许的变故。或许过未几时,齐朱紫也会是罪人家眷。本宫只感觉这倒是应了那句风水轮番转的俗话。”
玉璃只抚着软榻悄悄而笑,却不言语。茯若只细细道:“倒是今早本宫的婶子进宫来看望本宫,却与本宫提及周夫君的父亲于外任之时,却发明了齐朱紫的兄长有私交外官的事,且为求证此事,周夫君的父亲派人明察暗访了数次。现在将此事说与了本宫的叔父,叔父又托婶子将此事说与本宫。猜想已是断断不会错的了。”
茯若道:“现在王尚仪已被本宫发觉了她的贰心,本宫只让她在殿外服侍,也不准再办理殿内诸事。寻个时候也应当打发了她走了。”
仁惠太后郁然一叹,缓缓道:“哀家运营多年,只求统统都遂了哀家的情意。如果宋氏一族能以发财,哀家倒也无憾了。”言毕,仁惠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茯若一眼,道:“你才二十来岁,按理也还能再添一名皇嗣的。怎的你诞下了仁元过后,便再无动静了。”
玉璃缓缓道:“即便没有册封典礼,本宫也还是是禧贵嫔。且齐朱紫说本宫的亲眷乃是罪人,只怕现在看来,齐朱紫的父兄才会沦为罪人。本宫且冷眼瞧着到了当时,齐朱紫又还如何倨傲。”
仁惠太后披一件家常玉色印暗金竹叶纹的长衣。神采冷然,道:“文氏一族已是不敷为虑,眼下最最要紧便是薛氏与上官氏。宜贵嫔与玉贵嫔的家门都算得是显赫。现在齐朱紫的家门出事,皇后那边定然会更加谨慎,今后我们也不好对于她们了。”
玉璃颔道笑道:“这个天然如此,齐朱紫夙来与臣妾不睦,且昔年臣妾的族人被明宗天子放逐,便是齐朱紫的父亲起首在朝中弹劾了臣妾的伯父,以是才使得臣妾的家门招此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