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笑道:“臣妾与皇上提及过此事,也许是火线战事担搁了,皇上或许待得战事一了,便会动手此事的。”

昭惠太后闻了,微微眯了双眼,缓缓道:“现在润儿也是十余岁了,也是该结婚了。”

询只是眉峰一扬,一脸沉稳道:“皇后但说无妨。”

皇后只是暖和道:“臣妾所想也是如此,所幸皇上也与臣妾设法无二。”

皇后只是淡淡道:“臣妾乃是皇后的,天然是那些个妃子不能比的。”

玉璃缓缓抚摩乌黑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只缓缓道:“皇上的意义是?”

秀儿温然一笑,温暖如初阳,道:“依奴婢看,皇上也一定会当真立皇宗子做太子,皇上一贯不甚看重皇宗子。且皇上与皇后情分淡泊也是宫浑家尽皆知的事情,如果皇上心中另有太子人选。”秀儿未将话说下去。

洪景舟战死之事传到前朝,询大惊,只着人追封了洪景舟为烈武公,又封诰了洪景舟之妻黄氏为二品诰命夫人。洪氏一族高低皆有封赏。便是洪昭仪,询也下旨许将她的吃穿用度升为贵妃的份例。

随后数月,前朝后宫都还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到了八玄月之交的时节,已是沉寂了将近十年之久的西南赫连族,再度反叛。且与云南蛮族权势相互勾搭,一同造反,一时候倒是已将西南边疆之地的城镇已悉数占据了。便是巴蜀一带,也已然是风声鹤唳,巴州太守严从息乃是先前文穆皇后严氏的族人,已然接连往朝中上了数道奏折,要求援兵,询为此也是顿感毒手。一时候在朝中与大臣商讨了数次。参议讨伐之策。

玉璃闻了,只是看着敏贵嫔笑道:“敏贵嫔这话到底也太淡泊了些,连日来皇上已为此事烦忧了甚久,便是我们这些做嫔妃,也不得不跟着皇上一齐忧心啊。”

入了长乐宫,皇后只在正殿等待半晌,昭惠太后便由着洪尚仪搀扶着出来,此时,昭惠太后也已然是年逾四十了。面庞也有了些许的蕉萃之色,见着皇后,只是淡淡笑道:“皇后好久不来给哀家存候,本日倒是为了何故。”

茯若只含笑道:“皇上何时管过这些事情,只说且由着皇后做主便是了。”

昭惠太后复问道:“不知润儿要娶那家的闺秀。”

皇后闻言大喜,道:“太后的意义是。”

茯若拾了一小片事前切好的西瓜,放进嘴里,缓缓道:“这皇上倒是还未曾提及,只是皇后看中了苏万春之女苏氏。”

敏贵嫔这时只笑着对茯若道:“只怕到时候便要惠贵妃劳心劳力了。”

昭惠太后含了一丝温然笑意,缓缓道:“如此也好,罗州苏氏的女儿倒也还相配,且本来宫里有很多的妃嫔都是出身于罗州苏氏。”

茯若只轻摇葵扇,淡淡道:“敏贵嫔所言的也是真相,玉璃又何必起火,皇上宠嬖你,这也是功德啊。”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不过是结婚罢了,本宫又有甚么可劳心的,只让澄儿娶个妃子返来,也算不得甚么的。”

敏贵嫔缓缓道:“苏万春乃是苏昭仪的堂兄,如果苏万春之女嫁与了皇宗子。倒也还算是门当户对。”

待得体味此事,询又复调派薛妙才与刘安各自领兵五万前去巴蜀援助。一时候前朝民气惶惑,询也是为此事忧思了甚久。倒是到了十五那日,询到了凤仪宫安息。却与皇后提及此事,皇后也是没法。帝后二人言语了几句,皇后只俄然道了句:“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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