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旋即笑得暖和,只跪下道:“臣妾多谢太后成全。”
茯若见她不怒不恼,这才定了心神,缓缓道:“臣妾想着现在太子结婚,太子妃苏氏天然是王谢闺秀,二皇子是一向养在臣妾膝下的,他与太子年事相称,臣妾想着也是时候给他结婚了,且皇上说不日便要册封他为群王。如此一来,也是该给他选一名王妃了。”
玉璃只是淡淡笑道:“这还不都是托了惠贵妃的福分。若不是惠贵妃,臣妾哪有本日。”
茯若被诘住,面上笑容更加敦睦,只道:“话虽如此,但臣妾倒是相中了太后的侄孙女,臣妾听人说她与澄儿的年事相称,臣妾便来问问昭惠太后的意义。”
茯若悄悄感喟道:“只是如果娶了那女子,虽能保全本宫,但澄儿却要被旁人笑话了。
茯若只是浅浅道:“现在你我二人同为贵妃,宜贵妃还一口一个娘娘,岂不是过分于见外了。”
茯若略略点了点头,只淡淡道:“当真是不幸孩子,生母平生了她便殁了,幸亏有你这个养母倒是经心极力的扶养她。”
玉璃只坐在永安宫内殿的榻上,一屋子的嫔妃围着,极是热烈。倒是敏贵嫔笑道:“这宫里大家的福分都是及不上张昭仪的,膝下不但单有龙有凤,且现在又怀上孩子了。当真是让臣妾等好生恋慕。”
昭惠太后目不微瞬,道:“原是为这个,哀家是有如许一名侄孙女,只是她不过是庶出,她的生母不过是五姨太,将她配给澄儿,只怕是屈辱了澄儿。”
茯若只让她们起家了,便走到玉璃跟前,只含笑道:“玉璃的福分果然是极好的,现在便是又有孩子了。”
茯若闻得此言,又想起昔日绫姝活着的时候,又想起昔日齐朱紫的放肆,一时候心中五味陈杂。只对感喟道:“这世上的事本来便是千变万化的。”
凤仪宫里的皇后得知了,只是让云修送了好些补品去慰劳,只是感慨玉璃的多年盛宠。
茯若只低低嗤笑一声,叹道:“我朝极其正视嫡庶之别,怎会有皇子娶庶出之女为王妃的事,便是真有庶出也是娶返来做个侧妃便罢了。”
茯若舒一口气,抬开端悄悄凝睇着昭惠太后,嘴里衔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只是浅浅道:“臣妾也不过尽了本分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又是言语了很多,不知不觉,茯若已是走到了西六宫这边,宜贵妃只先行回延禧宫去了,茯若想着去处昭惠太后存候,便只带了人前去长乐宫去。
茯若和颐含笑道:“怎会,昭惠太后言重了,便是庶出又有甚么打紧的,臣妾听闻那孩子的德行慎重,边幅也是极好,且澄儿的生母也不过嫔妃罢了。算不得屈辱的。”
为着这话,世人倒是又都阿谀起了宜贵妃。闵昭仪只满脸羡慕,暖和道:“太子妃德行出众,罗州苏氏也不愧是百年世家大族。公然里头的女子个个都是好的。”
秀儿安慰道:“贵妃娘娘,现在也是没法,但那女子出身上官氏。如此也能临时保全了贵妃娘娘与二皇子。”
昭惠太后只淡淡“呵”一声,道:“这是天然,只是这与哀家又有甚么干系,皇子的婚事一贯都是由皇后做主,惠贵妃要为二皇子求取婚事,只与皇后说便是,何故来叨扰哀家。”
宜贵妃闻了,只是淡然道:“难为惠贵妃娘娘还挂念着惠顺帝姬的身子,那孩子许是本宫常日太惯着她了,她现在也有将近十一岁了,但她自幼爱吃,现在长得痴肥,身子也是经常不好,本宫请了很多太医给她保养身子,但总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