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是含笑谛视着宜贵妃,缓缓道:“姐姐入宫甚久,且皇上初时倒也还算雨露均沾,只是可惜了我们虽说入宫入得早,但膝下的皇嗣却未几,到底是敬和皇贵妃与玉璃争气,到底诞下了皇子,不似得本宫与顺安朱紫,膝下只要一个女儿能够。”
茯若只是感喟道:“澄儿却也孝敬,但到底不是本宫亲生的,眼下他亦娶了王妃,本宫也可算稍稍心安了。”
孔司珍只是垂首谦恭道:“奴婢也曾这般劝过昭仪娘娘,只是昭仪她说那金饰原是皇后娘娘所赐,以是不能不惩罚。”
宜贵妃只是驯良一笑,道:“本宫左不过乃是喜好素雅些罢了,且现在又有了年纪,如果再穿的粉嫩,便要惹人笑话了。”
宜贵妃只是冷冷道:“皇后在后宫欠下了太多的债,也是个时候要她来了偿了。”
秀儿只是有些惊奇,只是喃喃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本来也曾赐给了娘娘一支步摇,那步摇奴婢只怕也有甚么不当。”
宜贵妃仿佛从入耳出了甚么,只是微微由沉迷惑道:“惠贵妃晓得了甚么便细细说吧。”
过了数日,茯若只携着秀莲,翠云往御花圃里逛逛,因着现在开春时节,御花圃内更是繁花似锦、盛情无穷,兼之这几日气候晴好,花树吸饱了明璨日光,更加鲜艳明丽。
茯若看着永和宫外初春时节,春光披离的秀美景色,只是缓缓道:“洪昭仪为何要将那簪子拿来修补,难不成是有甚么破坏不成,本宫深思着不当,皇后所赐的金饰天然都是极好,怎会有无端破坏的。”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洪昭仪的性子未免也忒急了,左不过一件金饰,何必如许大动兵戈。”
茯若只是嘲笑道:“乳香,桃仁,那可都是打胎的好药啊,且不说宜贵妃没有怀上孩子,便是宜贵妃有了,日日进补这些个东西,也只会母子俱损。”
秀儿见她走远了,只是对着茯若不解道:“贵妃娘娘,那簪子虽说精美,但奴婢感觉洪昭仪也未免过分于苛待宫人了,这等的小事也要让杨掌珍去做一个月的夫役。”
秀儿只被茯若支下去了,茯若悄悄坐在在殿内,神采阴霾。
茯若只是幽幽笑道:“那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到底乃是皇后所犒赏的,一来显着洪昭仪得皇后娘娘赏识,二来,那簪子可好绝了洪氏这平生的希冀。”
茯若只是定定道:“如果宜贵妃不信本宫所言,大可将本宫本日所言悉数奉告皇后。”
茯若只是笃定了笑意,沉稳道:“奉告了皇上又有何用,皇上一贯便不在乎洪昭仪,便是晓得了此事也不过指责皇后几句罢了,便是将她禁足,后宫里有昭惠太后,皇后的凤位便能稳如泰山。且说如果不能数罪齐发,让皇上完整恼了皇后,本宫所做的统统都是于事无补。”
茯若行至数步,只瞧见了宜贵妃苏氏,便将摆布的人打发走了,只是笑盈盈的上前道:“宜贵妃好兴趣啊。”
茯若只是沉吟道:“皇后当真是妙手腕,便是对她昂首帖耳之人也要这般的算计。那簪子上的水银虽说分量极轻,但洪昭仪如果将那簪子戴在髻上,水银跟着头发缓缓渗入肌理,久而久之便能让人不孕,便是洪昭仪幸运有孕,那簪子里的茴香闻着虽说是清爽,但倒是能迫血妄行,如此一来,便是洪氏怀了孩子也是决计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