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速整了整仪容，往外走去。
眼看着陛下去得远了。世人也都纷繁回身走出来。他才从树前面出来，脑筋里又响起薛泉的话：“愿出价两千贯买一本书……”
蔺常的眉头还是皱着：“我晓得，那书还是我带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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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倏忽而过。一晃眼，夏月已过。凌晨夜晚，冷风过处，微有寒意。魏松跟兼听斋来往多次。除办理皇城司的人以外，存下了三百多贯钱。
魏松扫了宋扬灵一眼，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个悲喜。神情淡淡的，还略带点讽刺。当初刚来宝文阁时，他也是嫌这里沉闷，又偏僻，一门心机往热烈处凑。现在宋扬灵帮他一本端庄打算起来时，内心恰好又生起说不明的不舍。
中间那人却目光都没飘过来，微昂着头，独自出去了。
内侍娶妻在大睿朝不是逾矩之事。但不是个个都娶得上的，总得有必然身份和财力。
魏松不由咋舌：“但是，御前那里是那么好去的？”
魏松的神采情不自禁又镇静起来，忙不迭朝里走。却俄然听得一声厉喝：“去哪儿了？！”
这等言语天然不幸亏宋扬灵面前说，他只得收住，胡扯一句：“说我外出打赌。”
“这里可有关外风景情面的书？”
“还能有比御前更好的？！我传闻，升押班以上职位的话，须得带御东西五年以上。要谋就谋个最好，最无益的！”
宋扬灵那头见黄门动了，又约莫听得安慰之语，遂也上前，道：“茶点已备下，不知陛下可愿试一点？”
“好歹陛下也曾来过几次。你不是也见过御前近侍么？我记得有个供奉官还夸你矫捷来着。”
倒不像平常的他了。因而自嘲地笑笑，说到：“也是，你说哪到处所好？”
宋扬灵笑着将剩下两本书册拿过一边，说到：“没敢想过。我闲暇时听赵爷爷的口气，内侍升迁不易。我想着，你莫若先换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