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回身窝在霍延泓的怀里,忍不住幽幽叹道:“你,可,真讨厌啊。”
右上留白出写着:君何尝见绿萼梅,百花魁中此为魁。绛霄灯火不终夕,剪为荆薪毁为灰。谁知造物不尽意,尚留人间一种癯。山中才子清似水,放开吟饕嚼花髓。
天然是费经心力网罗来的,可霍延泓倒是平淡的笑了笑,混不在乎的说道:“今儿个晌午送出去的,本来下午就要过来,成果碰上舒妃,倒是给担搁了!”
霍延泓这才放下心,回身抬手。尹航立时将手里捧着的一卷画递了上来,他笑了笑,将那画卷递给云千雪。云千雪是擅画爱画的人,立时扯开绸带,一面迷惑的笑看向霍延泓,一面将那画卷翻开。
只见那画卷之上画着一株清奇的梅树,四周山石嶙峋,远远环着一汪碧水。那梅枝上点点苔藓鳞皴,似是久经岁寒,被霜雪气压。那色彩平淡却不失活泼。寥寥数笔,画面之神韵全在那遒媚萧洒之笔趣中,每一笔皆似染了婢女。
霍延泓悄悄笑了笑,也不安抚她,而是风趣道:“也好,只要我来喜好你便够了。”
“宫里如何不能有?”
不一会儿,仪驾便到了专供司苑局侍弄花草的暖房。内里一间暖房里还放着月朔那日颐宁宫中的数盆名品兰花,霍延泓拢着云千雪的手往更内里的暖房进。
云千雪被他这番话说的百感交集,倒是在内心起了一个主张,本身总该也为霍延泓做点甚么才好。如此,倒是又为云千雪平白填上了一桩苦衷。
云千雪又羞又恼,他却仿佛甚么都没产生一样。亲身将那大氅接过来,细心的披在云千雪的身上。拢着她的肩膀,笑眯眯悠然道:“青萼,我们去看绿萼。”说话间,已经推着云千雪出了合欢殿。
霍延泓垂首,将脸凑到云千雪的面前,“如果让你瞧见真的,你该以何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