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也不起家,撑着肚子坐在原地,瞧见德妃目光不善的看过来,她便是轻飘飘的一笑,道:“德妃娘娘安康。臣妾有孕,太后说过不必施礼的!”

姜子君不由插言,问道:“燕云如果有人教唆,必然不会将教唆那人说出来。岂不是除了贵妃、嘉妃、贤妃,敦肃夫人以外?那这些人里,除了我,便是纯妃与诚妃了。”

云千雪扬了扬眉,淡淡笑道:“浮翠家中可有甚么不当?”

林如媚晓得这牵涉到宫中的争斗,只把闻声的话说出来,旁的话也不敢再多说甚么。又陪着二人坐了一盏茶的工夫,说了一些京中贵妇时髦的金饰模样、衣服模样一类的话,便是极有眼色的起家辞职。

起先不过都是传闻,可如许的传闻保持了四五日以后,很快就演变成了有人曾瞥见过嘉妃在永巷与棠梨宫四周盘桓。身上穿戴火刑时穿戴的那套明红衣裙,上面绣着月红色的斑纹,在月光的映照下非常可怖。如许的话,被这宫人说的煞有介事。每晚一过二更天,各宫宫门紧闭,再没人敢在宫外走动,更别提永巷。

云千雪心中迷惑更深,凝了姜子君一眼,叹道:“又是曹家!”

姜子君有很多疑问都想不通,“你说何氏与阿谁背后的人有关,出了蜈蚣那事儿的时候,何氏与贵妃同去的颐宁宫。贵妃背后里撺掇过何氏去害莲贵嫔,现在何氏死了,顾临怡便又想方设法的让定昭仪去对上莲贵嫔。你且想想,七皇子的事儿,若非漪澜殿暴露来的动静,又如何会如许等闲的传进定昭仪的耳中。我现在越想,越感觉七皇子的事儿是顾临怡给定昭仪、莲贵嫔下了一个套儿呢!”姜子君说着,是亦发的笃定,“那背后害人的黑手,是贵妃?”

谨贵嫔倒仿佛分外严峻,连连摆手道:“娘娘可别问,怪吓人的!臣妾现在每天早晨,都会在殿里四周摆着佛牌。夜里也不敢出去,便是她……真是……想来也不敢出去。臣妾又上哪儿去瞧她?”

云千雪深觉得然,“如此查下去,总能得些线索吧?”

云千雪点头,“仍旧没甚么动静,一家子人都没了,无影无踪的。”

云千雪有好几日都未曾出去长乐宫,这一日倒是早早与姜子君到了御苑,从杏花坞一起往沁芳园走。

云千雪倒是想明白一件事儿,幽幽与姜子君道:“只怕嘉妃是做了替死鬼了,嘉妃背后,或者说燕云的背后,另有一小我!嘉妃、燕云、僖贵嫔、浮翠,只怕都是替她死的。”

姜子君冷然哼了一声,也不往舒妃的身边儿去,倒是拉着云千雪就近坐在一边儿的交椅上。

舒妃低缓的一笑,眼梢撇着一边儿的云千雪,眯目与谨贵嫔笑道:“谨贵嫔还跪着做甚么?不过说了一句话罢了,实在不必如许惶恐不安,又不是说了不当说的话。”

姜子君浅淡一笑,“这曹家的手伸的可真是够宽的。”

姜子君眯目,道:“这宫中诸人,也就剩下她了。”

太后的仪驾还没到,沁芳园里已经到了大半的宫妃。现在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甚么。

如许的话,倒是没人敢往长乐宫传。一是,霍延泓临行前叮咛太长乐宫的宫人,又有姜子君谨慎防备;二是,平常的宫妃常日里鲜少有机遇能迈进长乐宫的宫门。自从云千雪有孕以后,她懒怠去见旁人,多数来存候的宫妃,撤除定昭仪、恪贵嫔、沈容华、梁容华不测,如数都被挡了归去。便是恪贵嫔、沈容华、梁容华等人,也是三次只见那么一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