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闻言,恨得咬牙切齿,立时让人去带诚妃。未几时,去宣诚妃的张祺瑞慌镇静张的进门禀道:“皇上,娘娘,诚妃,诚妃吞金他杀了。”
霍延泓见他抱着诚妃痛哭流涕,顿觉心烦不已,若他不提颜欢,或许还能叫霍延泓有三分的心疼。现在提起颜欢,只让霍延泓想起最钟爱的女儿短命,心中悲哀,更恨极了怀疑最大的诚妃,当即回顾与尹航道:“把四皇子领下去!”
第二日一早,霍延泓如常去上朝听政,待下了朝,便立时让尹航将昨日晚间查问的成果禀报。这一问之下,撤除明扬所说的那几桩事儿外,连着三皇子被白狐咬死之事也有了端倪,竟也是诚妃从中作梗。
姜子君不疑有他,猜想着缓缓说道:“想是为了四皇子?又或许,想来想去,心觉局势已去。”姜子君见云千雪满面疑色,沉吟着道:“若说是旁人栽赃谗谄,那采芷倒是她的亲信,她招认的话与容氏所作所为又无甚初入。当初可不是她让四皇子带着三皇子与白狐戏耍的?再申明扬也已招认,想来不会错的!”
这一番对话未完,李昂与何晟等人趁着诚妃失措,为四皇子诊看过。何晟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向天子禀告道:“皇上,四皇子并没有出过天花的迹象。天花痘毒发过以后,脸上与身上不免会留下麻斑,即便照看的极好,四肢也会留下,可四皇子身上一点儿出痘儿的陈迹都没有……”何晟不疾不徐的列出了很多四皇子未得天花痘毒证据。
霍延泓勃然怒道:“你向清平公主下了天花痘毒,企图连带着害了六皇子与八皇子。又或许你想把宫里高低的孩子都害了。以是才不敢让四皇子出宫,因为你晓得皇子公主之间,会相互感染天花。你如果如许做,反倒不会被思疑,不是嘛?”
这迎春花栽在白釉的花盆中,丈许高。黄油油的花朵儿和着碧绿的叶子,被阳光一照,极是朝气勃勃。在合欢殿的廊檐儿下摆了一排,南风一过,花香气便飘进合欢殿内。
此时已是更深露重,一番叮咛后,霍延泓又命人将容佳钰带回延禧宫细心把守。
云千雪顿觉周身一愣,颤颤的扑进霍延泓的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衿,不觉簌簌落泪道:“她们内心真正想害的是焕儿、烨儿,另有我。这么些年,一次跟着一次……”云千雪心中忽的漫上无边无边的惊惧。有那么多人想关键她,死了一个,跟着便另有。当真能找出幕后的真凶,可宫里如许多的女人,这些人形形色色,要分清楚哪一个是包藏祸心,哪一个对她是阳奉阴违,哪一个又是口蜜腹剑。顿觉内心无穷的怠倦。
诚妃哭个不住,四皇子瞧见这架式,亦是被唬的哭声不竭,道:“父皇,母妃没出错,母妃没有出错。儿臣是得了天花的,儿臣得过天花。是不是因为儿臣没同颜欢mm一起去了,父皇才说儿臣没得过病?”四皇子声音清脆,哭声极是锋利。
春暖花开,司苑局特地搬了数十盆迎春花到云千雪宫中。
霍延泓脸上的神情亦发丢脸下来,额上颈上青筋暴起。怒不成遏的鄙夷着诚妃,如鹰普通的锋利眼眸,似是能将人穿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