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捂着嘴,哭个不住,“不,嫔妾跟着元妃,毫不会有出息。”她话落,膝行着靠近嘉妃,“娘娘必然晓得恪嫔小产的事儿!”
李香薷嫌恶的扭了头,冷然开口,“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我本日能瞧出你的那点儿谨慎思,今后也一样会瞧出来。你如果聪明,便别想着在娘娘与嘉妃之间摆布逢源。更别自发得把别人都当作是笨伯在此中高低周旋。人的好运气,总会用完的。”李香薷极快的讲这番话说完,回身欲走,但是刚走出几步,脚下一顿,微微侧头,盛气凌人的说道:“这不是威胁,而是提示!”
到了腊月二十七这一日,眼瞧着便是除夕,阖宫高低都是热烈不凡。
沈青黛能较着的看出李香薷眼中的心动之色,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倒是没有对李香薷言明,“我自有我的筹算,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不是我筹算如何办,而是要看嘉妃要做甚么。”
李香薷哼笑着,并没有言语甚么,仓促出了门。
花楹内心悬着,忍不住猎奇的问沈青黛道:“那嘉妃娘娘会信您么?”
沈青黛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不觉得然的抿唇,“你错了,我那不是好运气,而是我底子就有如许的本领。”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中原过年,竟有这么多的说法。我但是向来都没听过!”定贵嫔看着堆在合欢殿暖阁的桌子上,小山堆一样的绢花,笑道。
燕云侧眼睨着沈青黛的神采,抿唇,“小主言重了!您想好好过日子还不简朴么,只要今后规行矩步,别再受着别人蒙蔽,行差踏错便是了!”燕云说话间,已经到了澄碧馆门口。她自不再多说,恭恭敬敬的存候辞职。
沈青黛有一瞬的怔愣,但是很快的,便是更绝望的嚎啕大哭起来。嘉妃腻烦不已的摆了摆手,“燕云,立时送沈小主回澄碧馆!”
嘉妃兴趣盎然的打量着沈青黛,很快睇了一眼燕云。燕云忙上前接过盛着香料的精美盒子,翻开盖子,捧着送到了嘉妃面前。嘉妃侧眼,将沈青黛的踌躇和惶然无措是尽收眼底。
嘉妃挑眉,忍不住但愿沈青黛这所言所行都是真的,“如何,恪嫔小产的事儿与元妃有关?”
沈青黛神采非常烦闷,面上带着说不出的凄惶,强颜欢笑的进了门。见了嘉妃行过礼被赐座,她都是不大敢昂首的模样。
“嫔妾听闻嘉妃娘娘被皇上解禁,特地过来贺一贺嘉妃娘娘您。”沈青黛说着,昂首极快的扫了一眼嘉妃,面上的心虚之色,溢于言表。“这百濯香是百越一族所产,非常可贵鲜见。传闻以此香沾衣,积年弥盛,百浣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