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撇了撇唇道:“想也不必想,那木板必然是有题目的,只怕一眼便能瞧出不当。我深思着,许是有人提早锯松了那木板,就等着今儿个踩上去。”姜子君语顿,忍不住烦恼气愤的咬唇,道:“也实在是我粗心,竟是让她们在畅音阁动了手脚。”

她两人说的各有事理,云千雪沉吟半晌,屋子里一时喧闹下来。这工夫,房门被推开,望出去,是姜子君领着黄槐进了门。

姜子君顺手拢了拢微松的发髻,闷声道:“本来就是活在戏里的人,何必再看旁人去演戏,我也累得慌,我是眼不见为净,来跟你躲躲。”姜子君说着,顺势捡了云千雪她便的一个绣墩坐了下来。

云千雪哼笑着道:“她们这常日里一门心机全用来害人了,我们在明处,自是暗箭难防。”

绿竹等人细心的扶着云千雪下了看台,进了后殿的配房。服侍着云千雪躺在房中的榻上,李香薷便将身上带着装有艾草的香囊递给了云千雪,道:“娘娘放在鼻尖儿问一问,内里放了艾草与合欢,最能安神静气的。”

姜子君偏头道:“早就叮咛下去了,连着前几日在四周当值的宫人都一并叫人带去了宫正司,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都手脚。”姜子君说着,又恐怕贵妃与敦肃夫人等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起端阳晚宴上核桃糕的事端,姜子君又立时叮咛黄槐、木棉等人亲去尚食局、抚辰殿等处检察。更是撂了重话,本日这场宴席,若再有甚么不虞,哪儿出了不对便要重罚哪一处。或是送去暴室,或是打死,总归是没甚么好了局。

王振喏喏应着悄声退下,姜子君与云千雪两人都是偶然看戏。这会儿隔着中间的小桌靠近了,语不传六耳小声道:“方才是如何一回事儿,我瞧上来的时候裴朱紫跟在你的身后。”

云千雪悠然含笑,轻缓的点头,“裴朱紫倒是其次,我现在只想着把她背后此人抓个现行。坏了一级台阶,让德妃撞到我,在同裴朱紫一起跌下去。一石二鸟,多标致的算计!”

此时,台上戏的热烈,旦角伴着那弦乐之声,委宛唱到:“又只见桂子飘香黄花绽,亭亭玉立傲霜寒,秋卉更比舂花艳,孤芳自赏许谁攀,你是花中魁,我是女中贤,愿你与我常作伴1……”

这台阶俄然塌了,天然是说不畴昔的事儿。天子与太后倒是未曾向姜子君问罪,只是细心的叮咛了她,务需求好好的查一查,究竟是个甚么原因。

云千雪垂眉,手指哒哒的跟着檀板的声音扣在缠枝花的杯托上,小声道:“良安从上面跌下来,裴氏本来要拉着我一块被撞,跟着再跌下去。只是她过来的时候,我便多了个心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我就势躲了,以是那良安便撞在了裴氏的身上。”

注:1状元媒,是秦腔的唱词,某秋借用了一下。

李香薷倒是非常纳罕,叹道:“奴婢倒是胡涂,贵妃何必拿本身作筏子,总不免落了决计在内里。倒不如等着德妃娘娘踩上去!太后、贵太妃、庄太妃都踩了上去,竟是无碍,想来何时塌下去也在她们的算计以内。”

绿竹忿忿的说道:“不必抓现行也晓得,必然是贵妃与敦肃夫人!本来打算的是贵妃的人去撞德妃娘娘,贵妃使了个苦肉计,敦肃夫人在背后撺掇着贵太妃、吕太妃借机发难!”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