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笑吟吟道:“才传闻温家的老爷子称病去官了!可不是丧事儿吗?这么一家子冒坏水儿的,现在都遭了天谴,我可真真儿是内心畅怀。”云千雪被她这模样逗得发笑,姜子君便是含着笑又问她道:“才在内里瞧见绿竹带着燕云下去,你但是寻到答案了?”
李香薷脸上的神情蓦地停滞下来,脸上是说不出的不天然和生硬,“奴婢与孙烈没有任何干系。”
这日晨起,六宫妃嫔如常去太后宫中存候。
李香薷见云千雪如有所思,猎奇道:“娘娘狐疑燕云除了嘉妃,背后另有别人?”
“可当真不好说!皇上仿佛也是心知肚明呢,传闻皇上逼的襄定郡王说嘉……说她是妖星呢!”
六宫来存候的宫嫔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红衫黄裙自绿竹之间走过,仿佛是寿康殿俄然绽放的花朵,韶丽而明艳。
满园浓稠的绿意,让人甫一踏进院子,顿生凉意。
“下去吧,本宫既是承诺要放了你,天然不会失期。”云千雪微微挥了挥手,可那目光却一向在燕云的身上盘桓,直到她起家被绿竹带着出了合欢殿。
燕云微微垂着头,嗫嚅的说道:“现在娘娘想要晓得的答案,奴婢已经都说出来了。娘娘何时送奴婢出宫?”
“我那一早晨都没睡好!现在一闭眼睛,耳朵边儿上仿似还响着那呼喊声!大半夜的,凄厉的吓人!”
姜子君立时点头道:“放心吧,我让人去扣问的虽不说是甚么了不得的人,却也是精通测算的,说是六月中必然会下雨呢!”
“哪儿能听不见呢!且不说那些碎嘴的宫人说的,但是月朔早晨嘉……那一名叫冤的声儿,我在宫里听得是清清楚楚的。让人听着,但是真真儿的骇人,可吓死我了!”
此番妖星之事,棠梨宫里又沈青黛互助,宫外又有宣城长公主探着许道陵的底。如此,才让云千雪及时猜想道温意筎与温家的企图,得以将计就计,轻松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