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见冯岚走了,不由小声向云千雪道:“恪贵嫔平白给袁婉仪请赏,是帮着袁婉仪,还是要……”
那小宫女是薛顺仪屋子里的洒扫宫女,闻声这话,唬了一跳,讷讷道:“你这道姑说的是甚么话,我不认得你,从没见过你的!”
冯岚旋即粲然笑起来,慢幽幽道:“既是如此,娘娘当赏袁婉仪,她,有功呢!”冯岚较着顿了顿,眸中精光一现。
冯岚眉心不由一蹙,极快的瞥向了坐在敌手,若无其事的沈青黛与袁楚楚二人。她恐怕这二人再用一计,把那厌胜之物冤枉到本身的身上,日日谨慎防备。但是在不成想,这两人竟嫁祸给了薛婵。
薛婵也道:“不是嫔妾,嫔妾毫不敢做那样的事儿。德妃娘娘、元妃娘娘,这宫人不是嫔妾的靠近宫女,如果嫔妾真要做好事,又如何会寻她?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是被冤枉的!之前德妃娘娘不是搜过嫔妾的宫所,如果当真有厌胜之物,如何会搜不出来!”
如此,薛婵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你觉着该如何赏?”云千雪那眼神清凌凌的看畴昔,似是已经了然冯岚的心机。
姜子君立时命人去乾清宫回禀,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霍延泓便让张祺瑞来领这小宫女和甄道姑。可对于薛婵的措置,撤除让她临时呆在宣曲宫里,旁的话没多说一句。
“娘娘,”袁楚楚神采间很有些不忍,小声道:“不是另有甄道姑,请甄道姑来认认宫人,如果认不出模样,总该记得声音的。或许是曲解呢,又或者……”袁楚楚这番话更加说的有力,缓缓道:“嫔妾觉着不会是薛顺仪,她实在没阿谁事理来害元妃娘娘。”
薛婵不知德妃此番的企图,含笑点头,脆脆的应道:“是,嫔妾也将那披风带过来了。”薛婵说着,将那披风自陪侍那取过,顺手抖开给姜子君瞧。
“动刑?”云千雪微微牵唇,沉吟着幽然开口,“这宫女与甄道姑各执一词,若要动刑,也该两个一起动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