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闻言悄悄一笑,缓缓说道:“这位夫人,到了寿数而亡与枉死是分歧的。你只想想,这父母早亡,后代短命但是到了寿数还是无辜枉死的呢?”

绿竹闻言,大是骇怪的眨了眨眼,“你说甚么……”

绿竹极是讨厌的盯着她,怒道:“你既这般准,那便说一说这血光之灾是何时何地,又是因着何事?”

这老太婆不觉得然,缓缓的摸着前面,边走边道:“老婆子也说了,方才不过是一场孽缘。老婆子把该说的话说完,也没有旁的所求。不过这位夫人,且不成太固执,到头来天然伤不了你本身,却反而害了身边靠近之人的性命。如此,又何必?”

老太婆脸上暴露一个森然的笑意,极是迟缓的说道:“两位是从宫里出来的吧!”

宋明瑟愤然点头,大是不屑的说道:“娘娘在宫中,许是不清楚。柳女民气高气傲,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柳大人受两朝正视,是朝中重臣要员。单冲家世,登门保媒的人实在足矣踏破柳府的门槛儿。柳大人对这位独女又向来视为掌声明珠,不忍勉强半分,多年悉心教诲,柳女人也是名满京畿的才女。她曾亲口对上门求亲的人说过三不嫁。”

老太婆双目无神的笑了笑,一双乌黑的瞳人儿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千雪,“女人,你内心实在也清楚的!”她语气非常寒凉,让人听着不自发的脊背生凉,“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天煞孤星天来临,孤克六亲死八方,九天神佛亦难救,鬼域碧落无良方。”

宋明瑟当即红了脸,忙忙岔道:“再说柳女人,娘娘有何必说到臣女的身上。”宋明瑟提步进前,靠近了云千雪小声的提示她道:“娘娘,臣女常常跟着表哥,在京中的各种宴席之上与柳女人也有打仗。她常日少言寡语,任旁人如何靠近,她多数都是不屑一顾。明月楼以后,臣女忍不住想。怀王既不是纨绔后辈,又不是那等不学无术之人,皇室的身份又岂能婚配不上她的。可她也不将怀王放在眼里,她这般,只怕心机更……”宋明瑟语顿,并没有再说下去。

世人在后院的配房顶用过素斋,霍延泓与怀王、柳家兄妹等人陪着太后听禅师讲佛。云珠与定昭仪未逛够,这会儿拉着德妃、霍君念、霍快意出门再去四周逛逛。云千雪有苦衷,未与她们同去,单独一人在寺中漫步。

云千雪淡然含笑,点头泠泠道:“我要叫她的父亲柳大人一声族叔,我们天然是表姊妹了。”

云千雪微微蹙眉,正要扣问这老太婆口中天煞孤星是何意时。这老婆子便像是闻声了云千雪心中所想普通,叙叙道:“初年必主家繁华,克父克母还刑夫。刑子克女,丧夫再嫁,婚姻难就,暮年惨痛,孤苦伶仃,六亲无缘,刑亲克友,孤傲终老,柱中既有朱紫互助无碍,却免不了遍体鳞伤,刑伤有克。”

绿竹神采变了几变,自是心有不悦,正预备开口斥责宋明瑟两句。云千雪倒是不觉得意的笑了笑,轻缓的开了口,“柳女人既是才高之人,心气儿未免也高。她也是值得去细细遴挑选选夫君的才子,倒无可厚非。”

绿竹本来要与姜子君抱怨一番,现在闻声云千雪平淡的遮畴昔,本身便也见机的不再多提。待世人返回后院,云千雪得了空便叮咛绿竹,不准她把那天煞孤星的话等闲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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