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老成操胜算,对峙到底庆胜利。
诏既颁布,群臣相互错愕,莫敢发言。郭皇后只好缴出印绶,徙居别宫。那色艺兼优的阴朱紫,竟得超居中宫,母范天下。句中有刺。殿中侍讲郅恽进奏道:“臣闻佳耦情好,父子间尚且难言,况属在臣下,怎敢参议?但望陛下慎察可否,勿令天下贻议社稷,方可无忧!”光武帝答道:“卿能曲体朕意,朕亦不为已甚哩!”乃暂不易储,更进郭后次子辅为中山王,号郭后为中山太后。余如东海公阳以下,俱进封为王。嗣且命赵齐鲁三公,均复王爵,这且待后再表。
欲知马援还朝景象,待至下回再详。
何来蛮女敢称雄,负险经年扼谷中;
光武帝能容功臣,独不能容一老婆,废后之举,全出私意,史家多讥其不情。吾谓光武之误,不在于废后之时,而在于立后之始。阴氏女娶于先,郭氏女纳于后,岂可因出身之贵贱,为后先之倒置乎?况“娶妻当得阴丽华”,光武帝已有成言,本昵爱之初志,得相攸于寒微,正应立彼为后,不负前盟。故剑可求,杜陵之遗规犹在,何得以郭氏之早生皇子,超列中宫?前人有言:“慎厥初,惟厥终”,未有初基不慎,而可与之图终者也。彼征侧征贰,以南边之妇女,敢尔称兵,想亦由戾气所钟,故有此异事耳。幸而伏波往讨,务绝根株,千里驰驱,一年耐久,卒得擒二妇于窟穴之间。倘非对峙不敝,贯彻始终者,亦安能如果耶?伏波铜柱,晖映千秋,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