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哀牢王举种投诚 匈奴兵望营中计(1)[第1页/共2页]

却说东汉初年的高士，最闻名的是严子陵，子陵已见前文。厥后复有扶风人梁鸿，与妻孟光，偕隐吴中。鸿字伯鸾，父让尝为王莽时城门校尉，迁官北地，使奉少皞祭奠，遭乱病殁，鸿无资葬父，用席裹尸，草草瘗埋。厥后受业太学，博通经籍，因落魄无依，不得已至上林苑中替人牧豕，偶尔失火，延及邻居，当即过问所失，用豕作偿，邻仆人尚嫌不敷，乃愿为作佣，服劳不懈。乡间耆老，见鸿非常人，免不得代为愤怒，交责佣主，佣仆人始向鸿谢过，将豕还鸿。鸿不受而去，仍归扶风。里人慕鸿高义，争与议婚，鸿一一推却。惟同县孟氏有女，年已三十，体肥面黑，力能举臼，尝择配不嫁，父母问为何因？女答说道：“须得贤洁如梁伯鸾，方可与婚。”貌陋而心独明。父母闻言，便托人代达女言，传入鸿耳。鸿喜得知己，就向孟女家纳聘，女既许字，即预制布衣麻屦，及筐筥织绩等具，及吉期已届，不得不盛饰前去。相处七日，鸿不与答言，孟女乃跪请道：“妾闻夫子高义，择偶颇苛，妾亦回绝数家，今得为佳耦，两意不异，乃七日不答，敢不请罪？”鸿方与语道：“我欲得布衣健妇，俱隐深山，今乃着绮罗，敷粉黛，岂鸿所愿？鸿以是不便与亲呢！”孟女道：“夫子深甘高隐，妾自有衣服预备，何必劳心？”说着，即退入阁房，不消片时，已将盛饰卸尽，改易布衣椎髻，操纵而前，鸿大喜道：“这才不愧为梁鸿妻，能与我同道了！”因名孟女曰光，字曰德曜。同居数月，毫无间言，孟光独发问道：“妾闻夫子欲隐居避患，今何如寂然不动，莫非欲低头相就么？”鸿安闲答道：“我正欲徙居哩！”一面说，一面即摒挡行李，搬入霸陵山中，耕织为业，琴书自娱；暇时汇集前代高士，如四皓以来二十四人，共为作颂，借觉得励。四皓，并隐居商山，见《前汉演义》。厥后复隐姓改名，与老婆避居齐鲁间，转适吴中，依居大族皋伯通庑下，替人赁舂。每日归餐，孟光已具食以待，不敢在鸿前俯视，举馔相饷，案与眉齐。事为皋伯通所闻，不由惊奇道：“彼既为人作佣，能使妻相敬如此，定非常人。”乃邀鸿在家食宿，鸿得闭门著书，共十余篇。已而病剧，始将真姓名相告，且出言相托道：“我闻延陵季子，曾葬子嬴博间，不归乡里，亦愿举此相托，幸勿令我子奔丧回籍。”伯通面为承诺。及鸿已殁，伯通为寻葬穴，至吴要离冢旁，得有隙地，便欣然道：“要离义士，伯鸾狷介，可令附近，地下当不致沉着了。”恐怕是志趣分歧。安葬已毕，孟光挈子拜谢，仍回扶风去讫。鸿有朋友高恢，少好黄老，尝隐居华阴山中，与鸿相互来往，及鸿东游思恢，尝作诗云：“鸟嘤嘤兮友之期，念高子兮仆怀思；驰念恢兮爰集兹，嗣终因道远音稀。”不复相见，恢亦毕生不仕，接踵告终。另有扶风人井大春，单名为丹，少时亦在太学受业，通五经，善议论，京中人相语云：“五经纷纶井大春。”建武末年，沛王辅等，留居北宫，皆好来宾，遣使请丹，并不能致。信阳侯阴就，为阴皇后弟，向五王求钱千万，谓能使丹应召。五王即出资相给。阴就却暗嘱吏役，出丹不料，把他强劫至府，用心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