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的话音一落,不但是王氏与陆氏松了口气,连崔夷姜脸上都有了几分笑意。
崔夷姜愣了愣,缓缓点头,“是晚了十多日……”说罢咬住唇垂下了目光,眼泪又跟着掉了下来,就算她眼下有身了又如何,谢栖芳已经不在了啊!
“被我安设在了后院,他也不清楚眼下宫里的近况,你再问也问不出甚么的。”
或许等着她们的是更悲惨的运气!
“阿妩说得对,”大长公主也跟着点了头,“你们归去也要将各房的人都束缚好了,不要让人发觉到甚么!”
“太太真觉得将我给那刘满便能制止了这场祸事?”
谢昭震惊地看向大长公主,只反射性地点头,“我不走,我走了你们如何办?”
“大嫂说得对,如果书院没有被围,景淳他们还能脱困,不能让他们返来自投坎阱!”
“县主,您没事太好了!”
“走秘道吧!”
现在谢府中只剩下一干老弱妇儒,谢栖芳兄弟俩去了学院,谢瑾鸿更不晓得在那里清闲欢愉去了,压根就希冀不上。
谢昭对着常伯点了点头,哑声道:“劳您给我们安排个住处稍作安息。”
谢昭入了屋内,只感觉鼻尖一酸,几步便扑倒在了大长公主身下,红着眼睛抬头道:“这动静但是真的?”
刘满……
屋里的氛围有些压抑的沉闷,只要窗下几案上的填鸭描金香炉中升起一阵阵清烟来,谢昭在紫檀底大理石纹的屏风前微微停驻,又理了理衣衿,这才华度端仪地跨步而进。
正明堂里,王氏与陆氏听闻这动静后已经前后哭死了畴昔,崔夷姜只咬着唇发颤,明显不敢信赖这个究竟,谢栖霞与谢栖晴在一旁抹着泪,大长公主还在兀自强撑着,只是一双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本来红润的脸颊也是灰白无色,生生比常日看着老了十岁不止。
“是,老奴这就……”
谢孟姬倒是陪侍在大长公主一侧,只是低垂着端倪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建业城里的确是出大事了,就在统统人都没有推测之时,刘满派兵围了皇城,又封闭了城门,现在全部建业城都在他的节制之下,乃至连谢府门外都被兵士给重重包困了起来,府中世人不得出入,这才惊煞了一干人等。
而这动静恐怕还是刘满用心令人放出来的,除了是为了先前对谢家拒婚的抨击,再有就是让谢家人明白他的狠厉之处,再不敢随便轻视摧辱于他。
谢昭点了点头,这才回身进了正明堂。
大长公主倒是摇了点头,抚额暗叹一声,袁氏公然是个蠢的,她刚才之以是没有加以禁止,是想看看袁氏到底说得出甚么有建立的话来,没想到……
这一句话提示了谢昭。
或许到时候被这些谈吐所逼,谢昭不想嫁都得嫁了。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脸庞,像断线的珍珠普通滴落在地。
不得不说这刘满当真是个疯子,他想要的是甚么,篡权夺位,还是要让全部南齐乱起来?
谢昭抹干了眼泪,尽量不去想谢家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她咬了咬唇扶住了墨玉的手臂,“去祖母那边!”
大长公主咬了咬唇,态度亦加果断起来。
大家分头行事,谢昭又拟好了要互通动静的人家,以及城防、禁军、南军中应当找甚么人通报动静,又拿给大长公主过目了一番,这才让谢鹤找了可靠的人去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