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蹲得太久了,萧怀素刚要起家便感觉脑袋一阵晕眩,还好杜伯严大步一跨扶住了她,体贴肠叮咛了一声,"慢些来,慌甚么！"
萧怀素应了一声,端端方正地描了最后一个大字,这才搁下了笔来,额头已是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能得杜老太爷亲身教诲,这在杜家孙儿辈里还是头一人,杜伯严笑着轻推了萧怀素一把,对她一使眼色,"怀素,还不快感谢你外祖父,你外祖父百忙当中还能抽暇教你,这但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萧怀素接过帕子悄悄沾了沾额角,又起家对着杜老太爷施礼,"外祖父,那怀素就归去了."
"啊?"
连杜老夫人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无顾恤,几次想要说甚么,可在小外孙女专注的目光中还是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杜老太爷在心中暗自必定了一番,看向萧怀素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考虑.
萧怀素咬了咬唇还是转过了身来,又踱步到了杜老太爷身边站定.
年后的一段日子杜老太爷倒是可贵地放了长假,许是皇上也谅解他丧女之痛,竟然有大半月的工夫不消早朝.
萧怀素应了一声,目光扫了秋灵一眼,秋灵也对她悄悄摇了点头.
萧怀素心机百转.
倒是杜伯严笑道:"没想到怀素对画画倒是有兴趣……"又看了一眼杜老太爷的面色,心中一动,只拍了拍萧怀素的肩头,温声道:"你外祖父但是我们大周的书画大师,你若能获得他的半分真传,将来必是受用不尽！"
再说杜老太爷都已经发话了,只怕不留也得留了.
寒冬腊月的,这丫头好学苦练日日不缀,那握羊毫的指间都磨破了皮,现在已是起了一层薄茧.
萧怀素惊奇地抬起了头来,对着杜老太爷灼灼的双目,艰巨地咽下了口唾沫,"本来外祖父这么短长?！"的确和她畴前的爷爷普通.
"要教你,老是偶然候的！"
杜老太爷看在眼中都悄悄点了头,换作任何一个娇气的小女人在这个春秋恐怕都没有萧怀素这份毅力.
顾清扬上前给杜老太爷行了礼,这才笑着转向了萧怀素,"没想到怀素mm也在这里！"
杜老太爷的目光在小外孙女的背上转了一圈,他天然也传闻过顾清扬给萧怀素送礼的事,想了想又唤了她返来,"既然碰到了也不好躲开,怀素,你且再留一留！"
"景国公世子?"
杜老太爷清了清嗓子,唇角缓缓勾起,"怀素可想学?"
幸亏萧怀素本来就聪明,部下也有些根柢,一学就会,进步神速,杜老太爷固然嘴上没夸她,可那唇边的笑容显见得都多了很多,这但是大家都看获得的.
杜老太爷瞄了她一眼,眸子子一转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是."
萧怀素脚步一顿,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杜延云已是算聪明的了,可杜老太爷也没想过亲身教诲,唯独对萧怀素……
杜老太爷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好了怀素,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