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娥抬眸往赵菁那边看了一眼,有些漫不经心道:“是小丫环说您让我过来的。”
老太太说着还往吉利那边瞪了一眼,吓得吉利又跪在地上抖了三抖。赵菁忙命了小丫环去换些洁净的水来,老太太也真够心大的,光着爪子就往老鼠药上抓了去。
老太太正要发落,却想起孙玉娥毕竟还是孩子,便按住了火气对她道:“你还小,这事儿跟你没干系,你如何也过来了,还是快归去吧!”
这下子连赵菁都感觉没辙了,人都说长幼孩长幼孩,赵菁这会子是真的领教了。不过也确切难怪徐老太太如许,她这平生在别的人眼中,确切是开了挂一样的顺利,当年不过嫁了一个在都城餬口的小伙子,谁晓得那人眨眼间封侯拜相,她一个村姑摇身变成了侯夫人,那些同她一起长大的儿时姐妹,能有几个不恋慕她的?更有很多像韩妈妈如许一边坑着侯府的银子,一边还忍不住嫉恨她的。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赵菁吓得仓猝拿帕子去替老太太擦手,一面叮咛外头候着的丫环,开口道:“快把水端出去,给老太太净手。”
“赵先生啊……”韩妈妈这时候毕竟是忍不住了,挣开了两个媳妇的钳制,扑倒在地上,拉着赵菁的衣裙哭喊道:“赵先生……我真没有想害老太太……这和我没干系,这些……这些老鼠药是大女人让我给她找来的!”
孙玉娥有些心烦意躁的看了她一眼,实在她内心也有些惊骇,只是现在侯爷不在家,她在老太太跟前,总还能撒几分娇,“你放心,我会在老太太跟前为你讨情的。”
谁知老太太一听这话反倒哭得更短长了起来,想着这些年在身边养了如许一头白眼狼,她恨得捶胸顿足。赵菁又忙着去安抚老太太,给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从速去把人带过来。
张妈妈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力,连声回是,对徐老太太道:“老太太别急,老奴必然把她押了过来,好好的让你问个清楚。”
赵菁却只当看不见韩妈妈的神采,接着道:“你又不是侯府的家生主子,我们侯府本身便能够决定你的去留,出了如许的事情,只能送官,不然上面究查下来,侯府还要当一个窝藏人犯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