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早晨皇上来找我,就是为了此事。绮云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mm,两人又相差了一些年龄,是以当年皇上对她极是宠嬖。嘉和郡主又是绮云公主的心头肉,她开口,又是绮云公主亲身去说,皇上哪有不承诺的事理?”
“这嘉和郡主看上的不是别人,是太子殿下。”
“那姐姐实在太委曲了!”明玉抹了把眼泪,“我要去见皇上,当初他承诺过我,能够许我一个心愿的。”
这回轮到明玉愣了:“太子殿下?这……这如何会呢?他不是刚娶了姐姐吗?那……天子陛下承诺了吗?”
上面世人听了也都小声群情了起来,孟瑾瑜也在低眉思考。
明玉不解道:“既是别人,那姑姑如何愁眉苦脸的?”
明玉说了起来:“今早我出门的时候,瞧见两个小孩子正在一起玩,玩着玩着,两人指着天上太阳辩论起到底甚么时候的太阳离人近的题目来了。一个小孩儿以为早上的太阳离人近,而到中午时离人远。另一个小孩儿则以为早上的太阳离人远,而到中午时离人近。我听他们辩得风趣,便没急着上车辇,持续听了下去。接着,那第一个小孩儿说,早上太阳刚升起时大得像一个车盖,到了中午时小得像一个盘盂,以是当然是早上的太阳近了;另一个小孩儿便不平气了,又说太阳刚出来时清冷而略带寒意,到了中午时就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热,以是当然是中午的太阳近了。我听着感觉好笑,可又感觉仿佛他们两个说的都有事理,彭先生,您知识赅博,那您说到底是早上的太阳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近呢?”
“那可不是!”徐昭蓉一副你终究想到了的神采,“虽说你同瑾瑜哥哥两情相悦,但是皇上他并不晓得啊,如果皇上一拍脑袋,就把瑾瑜哥哥指给了阿谁嘉和郡主,那岂不是糟糕了。”
惠妃笑了笑,玉葱般的手指在明玉额头悄悄一点:“说吧,甚么事儿?”
明玉心中一下难过起来,这滋味比她听到孟瑾瑜被嘉和郡主选中更加难受。姐姐才刚新婚,又一心一意爱着赵云彻,莫非还未满一月,他便要再纳妃了?
“瑾瑜徒弟也想看看彭先生被人难倒的模样?”明玉滑头一笑。
第二日,明玉还是去了秋鸿苑听彭琦讲学。老夫子悠悠哉哉讲了很多大事理,四周听课的门生们都是屏气凝神,当真听着。明玉听着,却想起了今早出门前撞见的一件趣事,想着想着,不自发便笑出了声来。彭琦那微闭的双目睁大了些,扫视着上面世人,悠悠问道:“是老夫讲得不对吗?”
“哟,我们明家最野的这两个孩子现下怎的都收了心了?你们爹爹见了定是欢畅得合不拢嘴了,阿弥陀佛,可算是好省费心了。”惠妃打趣着明玉,又问,“你明天特地过来,想来应当不是光来看看我吧?”
四周几人的目光便望向了明玉,一旁的孟瑾瑜也看看她,奇特如何好好的她俄然变笑起来了。明玉见世人都在瞧她,不由有些不美意义,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彭先生,您讲的天然都是对的。只不过是我想起了今早瞧见的一件事,这才笑了起来的。”
徐昭蓉拿过她手里的书笑道:“我们家九女人甚么时候也喜好起读书来了,看来当真是爱屋及乌。”
“那又如何?”明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还是翻着《四海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