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正三品右将军北征批示使卫章卫将军,失落了!动静从甘州传到都城,少说也得六七天的工夫,也就是说,卫将军已经消逝十多天了。
不过她到底另有一丝明智。
姚燕语被苏玉祥这些话说的肝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堵截他的喉管弄死他。
“凭我的医术。”姚燕语轻声说道,“我会压服皇上的。好的医官应当去疆场上给那些浴血奋战的懦夫们治伤,而不是躲在暖和的屋子里看药典。”
“父王?!”云瑶要求的看着诚王,然后渐渐地跪在地上扶着诚王的腿,哭着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为甚么没人去救他?为甚么不派人去找他?他不是大云的忠臣良将吗?”
姚燕语说着,低头看着本技艺上的精美锃亮的刀片,抬起手指悄悄地抹去上面的一丝血渍,持续说道:“不过,我这小我最恨的就是负心郎。你说人家一个好好地女儿家,分开父母嫁到你家来跟你过日子,你不一心一意的待她,整天朝三暮四跟那些奴婢们厮混也就罢了。还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太可爱了?”
姚燕语把羊皮垂垂地剥开,暴露羊前腿的整块肉以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笑靥如花的转头,看着苏玉祥说道:“姐夫,看我刀法不错吧?我跟你讲,这剃羊肉跟剃人肉是差未几的。羊前腿这儿跟人的胳膊差未几。看这块肉,它的感化跟人上臂的肉的感化是一样的……”
中间两个厨娘抬了一张桌子来,把老诚恳实躺着的山羊抬到了桌子上。姚燕语又要了一个输血器寻着羊脖子上的动脉血管扎了下去,然后拔掉了另一头的针头,让管子就那么敞着。殷红的血顺着管子流出来,淌到了桌子上面的瓷盆里。
苏玉祥也不说话,只那样看着她。
“哎呦,爷没事儿吧?”封岫云忙上前去拿了帕子擦拭着苏玉平局上的水渍,回身叮咛丫环:“快把这里清算了。”
“哦,请他去前堂稍等,我这就来。”姚燕语把手中的羊毫放好,把奏折拿起来看了看,又吹干了墨迹,折起来放到了本身的袖子里,方分开书案往外边去。
最早获得动静的是韩明灿,当时她正在陪母亲下棋,韩熵戉风风火火的出去,说了这件事情。她当时就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把手里的棋子一丢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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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平生?恐怕还不止吧?
眼看着鲜红的血渐渐地滴满了那只瓷盆,桌子上的山羊也垂垂地闭上了眼睛。姚燕语上前去拔掉输血器,抬手朝着翠萍,叮咛:“一号刀。”
该如何办?还能如何办呢?
苏玉祥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只顾转过身去偷偷地擦汗。
山羊毕竟是没了多少血,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不必了。”姚燕语瞥见翠萍过来,便站起家来,绾起了袖子。
苏玉祥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强自稳住心神,说道;“妹……mm不要说了。这,这……”太可骇了。
“来人,把苏三爷扶出去吧,别让那羊血染了他这身好衣服。”姚燕语淡淡的说完,便把手里的刀片往中间的托盘上一丢,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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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苏玉祥看着那只水灵灵的山羊,非常对劲的笑道:“羊肉温补,恰好夏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