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右手抬起来扶着女儿的腰,左手在前面捉着她的一对小脚丫,笑道:“嗯,依依说的不错,太阳真的是在跳舞。”
“听……见了。”仿佛是说想再要一个孩子来着?是这话没错吧?姚夫人冷静地想。
四五岁的小女人一身大红锦缎衣裤,圆圆的小屁股坐在卫侯爷的右肩膀上,一手揽着父亲的头一手指着东方的那轮红日,欢畅地喊着:“爹爹!快看,太阳在跳舞哦!”
“阁老来了手札,说老夫人不好了,要夫人尽快回京。”吕氏说着,便把姚远之的一封亲笔信双手呈上。
这三年来,她深居简出,不声不响的把仁济堂药房的买卖一步一步做大,江宁,江浙,姑苏,乃至湖广,福建等地连续建立分号,金河以南的七个省出去云滇和西晋以外的医药行业已经被她占去了三成。
“是啊。”卫章无法的笑了笑,“我这边固然兵戈,但不是每天打,她那边倒是一天恨不恰当作两天来用。孩子们平时跟着他们阿姨,一个月里也见不到他们母亲几次。”
“以东陵的地理环境看,此处将来必繁华无穷,我想把我们药房的主堂设在那边。”
卫章举杯跟世人相碰,叹道:“本日之胜,也是诸位大力互助的成果,功绩不是我卫章一小我的,这杯庆功酒应当是大师同饮。”
姚燕语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粒药丸奉侍姚远之用温水服下方才辞职出来找华西淩等人去商讨宋老夫人的病情去了。
王夫人轻声叹问:“如何?”
颠末这几年的磨练,卫章身上的戾气也收敛了很多,这让陈秉义内心冷静的纳罕,心想莫非真的是姚院判千丝万缕的柔情把大云朝的杀神给度化了不成?
“趁火打劫必定是有的,但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要你还在国医馆,再加上宁侯府和定候府两家的权势,那些人想要动也要想清楚。”
一艘大船泊在碧海波澜之间,沐着漫天朝霞洒下的金色显得格外的巍峨宏伟。
“是,女儿晓得。”姚燕语承诺着,又劝姚远之:“父亲也要保重身材,家里这一大师子人都离不开父亲的庇佑呢。”
第二日一早,姚燕语和姚凤歌一起登船北上,清江水流量较大,长年不结冰,但云银河就不可了。船沿着清江行至江宁以后转入云银河,出了南直隶云银河河面结冰,她们便要改成陆路,到当时日夜颠簸,的确享福。
……
姚远之的信很简朴,只说老太太赏雪的时候不谨慎滑了一跤跌倒了,然先人就不好了,太病院的张老院令和国医馆的华太医都瞧过了,说是不大好,让姚燕语和姚凤歌姐妹两个以及江宁姚家比较近的旁支后辈尽快来京。
卫章闻声身后有人,便侧身看过来,见是陈秉义,方淡然一笑:“陈大人。”
幸亏河务总督刘吉著很有眼色,早早的在临州船埠预备了双驷大马车,本年开了海禁,南洋的橡胶流入大云,喜好安闲享用的大云人已经晓得用橡胶包裹车轱轳,固然还没处理充气的题目,但本来硬邦邦的木质车轮上裹上一层厚厚的橡胶,减震的结果还是不错的。
“父亲如何了?”姚凤歌更加焦心起来。
这日姚燕语结束了一天繁忙的事情,扶着酸楚的腰身起家往东陵府药监署的值房门外走去。贴身丫环紫穗见状忙拿着一领白貂毛的大氅上前来给她披上:“夫人,外边下雪了,谨慎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