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丰公子有这半斤酒垫底,之前压在肚子里的那些情感便如开了锅一样,咕嘟咕嘟的往上冒。特别是看卫章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怨气,几分妒忌,几分不甘。
“是啊!能获得咱大云第一奇女子为妻。真是羡煞旁人!”
萧霖内心明镜儿似的,岂能让他说出不该说的来,因而立即伸手抓住丰公子的手腕,笑道:“少琛,你跟我来。”
丰少琛回神,侧脸看了一眼戏台上已经筹办退下去的蒋蕙香,浅笑点头苏:“他的《长生殿》是一绝,这《赏花时》显不出唱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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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正喝的热烈,卫章见萧霖一小我返来,淡淡的笑道:“萧侯爷真是聪明人,晓得跑出去躲酒。”
“对!干了!”坐在末位上的赵大风也端起酒杯。
“好!丰公子真不愧风骚名流!痛快!”卫章大声赞叹着,又号召侍女:“倒酒!”
丰少琛有点打怵,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再也没有二话了,因而一闭眼一狠心,学着世人的模样,也一口把酒倒进了嘴里,却被那辛辣的滋味给呛出了眼泪,但好歹是喝下去了,喝完后他还不忘朝着世人晾了晾杯底。
“哎?瞧不起文人?”萧霖本来没想说甚么的,但被云琨那嘲弄的目光一扫,脑袋立即发热,把手里的酒盅一丢,抬手拍桌子:“换大杯!谁怕谁!”
安闲侯世子周承阳笑道:“素闻卫将军很有霸王遗风,是个不折不扣的硬男人,本日一见,公然如此。兄弟是在佩服。干了。”
世人的酒都满上,卫章再次举杯:“明天还得特别感激萧侯爷和世子爷。若不是二位前后筹措,我卫章可一个粗人,可没法如此全面。小弟请二位一杯,还请诸位从旁做个陪,给鄙人一点薄面,如何?”
“从速的,有要紧事儿。”萧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丰少琛离席。
丰少琛不觉得意的点头:“不过是小后代之间的交谊,与朝堂之事何干?”
“是。”香薷微微福身,回声退回了船舱。
凭萧霖之前早有筹办先吃了两粒国医馆独门秘制的醒酒丸怕也无济于事。不过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喝是不可了,大不了醉了去睡觉,只能落个酒量不可,品德却保住了。
“不去,我还要喝酒。”丰公子一甩手,不承情。
很久,萧霖方拍了拍丰少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少琛,你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是该想明白的。不要率性,做出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来,到最后追悔莫及。”
姚燕语靠在船舷的护栏上,一边看着那边戏台上的富丽演出,一边渐渐地吃冰糖雪蛤。却不晓得另一条船上已经有人在悄悄地看着她,且近乎痴迷。
至此时,如果唐萧逸再看不出点门道来就白跟了卫章这么多年了。只是他却如何也搞不懂为甚么他家贤明神武的将军跟一个弱不由风的公子哥儿卯上今儿了呢?按说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凭着他家将军的本性,实在是不该该有这等欺软之举啊!
八杯酒一溜儿排开。每一杯四两,也足足三斤多。
卫章一叠声的抱怨不敷大,以后又恍然看向丰少琛,一脸的歉意:“丰公子不会嫌我们这些粗暴莽夫斯文扫地吧?要不,你还是用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