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仙娥接道:“可不么!你说这景陶神君面上看着挺朴重的,没想到跟这么多女人有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重凰噼里啪啦丢出这一大堆题目,男人呆愣住,有些摸不着脑筋。
景陶有些伤感,也不晓得她闻声没有,唉,女儿大了,管不住了哟。
长脸仙娥看了看四周,抬高了声音道:“哎哎,我跟你说个奥妙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长脸仙娥道:“哎,我跟你说啊,景陶神君这风骚佳话在我们仙界但是传开了,我今早扫马厩的时候闻声马粪上那两只苍蝇叽叽喳喳地说要嫁给景陶神君,景陶神君甚么样的身份,这两个职位低下的小妖也敢企图介入,气得我一扫帚把它们轰走了。”
一身青布麻衫,踩着一双破草鞋,背着一个能把脑袋遮住的褴褛箱子,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有些呆,不过细心一看脸,长眉入鬓,凤眼通俗,俊美严厉的五官,偏生嘴边两个小酒涡,凭添三分敬爱,活脱脱一个姣美小郎君。
是以这位小神君躺在一个不着名的山头,光亮正大地,发楞。
又是一个拿着礼品去提亲的仙君,重凰莫名烦躁,顺手指了个方向:“那儿。”
“你叫甚么名字?本年多大?家住那里?父母都是甚么身份?家里多少产业?供不供得了我一日三餐?今后生娃跟你姓还是跟我姓?”
景陶桃花眼眨了一眨,笑道:“当然是我了,小凰儿,爹爹但是等不及把你嫁出去了呢。”复又问:“那我跟蓬莱六公主,仙界四公主这事儿又是谁捅出去的?”
女儿刚露面,就给女儿要了个六界当中至高无上的职位,众仙想辩驳都辩驳不了,谁让他是神君呢,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神君,这小神君又是正儿八经的神族血脉,众仙也只能听之任之,尊之敬之了。
重凰嘲笑道:“那我还得感谢他了,这么为我着想,直接跨过我,给我的下一代都筹办好礼品了。别觉得我不晓得他们打的甚么主张,不就是因为我是神君的女儿么?金尊玉贵的神族血脉,与神族联婚,能让他们面上生光,祖坟上冒青烟!”
众仙皆俯身下拜:“见过景陶神君、重凰小神君。”
男人怯声道:“但是……仙……仙友,我刚从那边过来。”
重凰看着那一堆低俗的礼品,伸出两个手指挑挑捡捡,最后捡出一个小巧精美的拨浪鼓,摇起来叮当作响,嫌弃地把它丢在一边,嘴里抱怨道:“我是五万岁,不是五岁好么?送这个给我,这些个仙君到底有没有脑筋。”
这山头杂草丛生,重凰百无聊赖,嚼烂了三株草,筹办换第四株草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憨憨的年青男人走过来,道:“仙友你好,你晓得大荒山如何走么?”
传闻仙界四公主内室里挂着景陶神君的随身配饰,传闻有人五百年前在蓬莱瞥见过景陶神君,景陶神君走后,蓬莱六公主日日以泪洗面。另有人传闻景陶神君成心为女儿择婿,小神君面貌娇美职位高贵,仙君们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重凰不觉得然道:“我五万岁如何了,您白叟家二十万岁了不还单着呢么?我不急,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么,我得向您学习,毕生大事等我到二十万岁的时候再考虑考虑吧。”
五万年荒无火食的大荒山里迩来多了很多访客,大多都是成心联婚的仙君们,拿着礼品来看她这个景陶神君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