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卿这才放心了,六皇子不在,难怪宁远侯能够这般大肆打压篡夺他的兵马。
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她了,他的思念像疯长的野草,缠得他透不过气来。催马扬鞭,跑了整整一天一夜,把身下坐骑累得口吐白沫,总算近都城了。
“远之!”六皇子喊住他,眼神已变冷,“我会让你看到我订婚王的铁骑踏遍这万里国土,到时候,你别悔怨!”
“……”
临行前,柳晏卿拉着他的衣袖,万般不舍。两眼不幸巴巴地看着他,像只祈求宠嬖的小猫咪。
两人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宁远侯眸色幽深,终究将她拥进怀里,低低叹了口气。
宁远侯没有答复,回身拜别。既然已做了挑选,就该将这份无情持续下去!他交代暗卫做好摆设,就仓促赶回都城。
驰驱了一整天,他也累了,把她抱上床后,拥着她很快就睡着了。柳晏卿躺在他怀里,望着他的俊颜,格外放心。
宁远侯忍着笑,弯下腰切近她耳朵,“夫人不喜?”
呵,还倒打一耙了!宁远侯好笑地看着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你道齐人之福那么好享?我可不肯后院着火。”想了想又说道,“有你一人足矣!”
幸而太子初战得胜,击溃九黎的打击。宁远侯临危受命,封定国大将军,代太子出战。而齐将军已领了一队人马奔赴南疆抵抗南越国。
“为甚么啊?”宁远侯立刻苦着脸,他已经憋了二十天了,仓促赶返来还不能碰,他还不如持续呆在锦城呢。
“别动歪心机!从现在起,你别再想碰我!”柳晏卿毫不客气下了号令。
“夫君,你将六皇子如何了?”这个题目一向困扰着她。他一人返回,将六皇子留在锦城。现在又如此肆无顾忌地夺他兵马,那六皇子莫不是出了甚么不测?
深思很久,她给四皇子去了一封信,探听他有何良策,并给了本身的建议。没几天,四皇子就复书了,委宛奖饰她女诸葛,知人甚深。他已按她说的,给宁远侯写了信,阐发天下情势和大秦之窘境。信赖凭宁远侯的聪明才干,会有定夺。
宁远侯一把拉过她坐在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夫人选了浔亲王,为夫就只能舍弃订婚王了。”
颠末一番大刀阔斧的清算,六皇子部下能用之人减少大半。即便他逃出来,只怕也难以聚起充足的人马,又如何能与浔亲王对抗?
嗯?她没听错吧?柳晏卿蓦地睁眼转过甚,唇瓣掠过他的脸颊,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将她牢固住,薄唇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