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机,西戎竟然在门口停下了,趴在门上悄悄地听着里头动静。
“自重甚么啊!我看你就是不想娶我,就是还想着阿谁丫环,是不是?”
打斗声引来了将军府保护,可数十个练习有素的侍卫,不到半刻钟工夫,就被隐卫们赶尽扑灭……而席连尽力以赴,也只是伤了三个隐卫。
他正筹算排闼而入,又听到那熟谙的声音,娇叱道:“不好玩,每次都被你发明,莫非你夜里都不睡觉的吗?”
“我不走!”夜阑心中一痛,抬腿踢开西戎,席连倒也默契的放开了手,也不管手心的伤口,怒道:“你皇兄是真的要杀你,你要在这里和我一起死吗?”
“没听到吗?给我杀!”西戎又道,声音比方才还大。
西戎听得出神,哪知本身身后的隐卫们皆是满脸含混,幸而镇国将军府不似皇宫,也不如定北侯府防备森严,也没有夜巡的侍卫。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镇国将军府,大红的灯笼昏黄的光,两个侍卫站着,早已是昏昏欲睡,潜入府中的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气。睍莼璩晓
西戎看着两情面义绵绵的模样,气愤地对身后隐卫低吼:“一起上,不消留下活口。”
席连的房间本来是没有保卫的,这几日门口却杵着两个,因为只是值夜班,那精力头足得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一起死就一起死,你们不是说嫁鸡随鸡吗?本公主说了要嫁给你,才不会丢下你本身逃命呢!”夜阑与她并肩站着,与小碗差未几的身高,在他跟前显得娇小小巧。
“是……”西戎自发讲错,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
跟在身后的十七个黑衣隐卫面面相觑,却不敢言语,他们早知西戎大人对公主图谋不轨……不,是情深意切,但没想到大人另有听墙角的怪癖,这一趟出来,还真是值了,只是,若担搁了殿下的事……罢了,有西戎大人担着,他们也乐得听公主和准驸马爷的内室之趣。
门外浮想连翩,而房间里可没有那么迤逦瑰丽,但见夜阑抱着一方绣花枕头,穿戴清冷的薄纱裙,卷发披肩,倒有几分引诱人的味道。
“谨慎!”
夜阑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指着西戎,道:“西戎,别谈笑了!皇兄他,如何能够会杀我?这必然是他想的新主张,想吓我乖乖跟他归去,不要嫁给大个子,是不是?”
她大胆的伸手抚上他坚固的胸膛,席连神采大变,惶恐的后退了几步,还是那几个字,“公主,请自重!”
夜阑只是顺口说了,席连却满身一僵,回身缓慢的往门口走去,夜阑抓住他的衣角,竟然扯裂了一块,神采奕奕的水眸暗淡了,他公然还是忘不了阿谁丫头。
夜阑又好气又好笑,起家走到他身边,用心把纱衣拉开,暴露乌黑的香肩,呵气如兰,“大个子,你忘了吗?你我固然尚未结婚,但已经有了伉俪之实啊,归副本公主都是你的人了,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