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皇无能是天下皆知的事,只要朝中没有定北侯在,他向来对子桑丞相的话言听计从。

“丞相大报酬民请命,真是叫人佩服,不过,本宫却另有一言,是劝戒大人的。”皇贵妃扶着司寇煊,心中嘲笑,这子桑耶到处与她作对,常常她与皇后起了争论,他便要强出头。

皇贵妃一席话进退有度,连似醉非醉的司寇煊都忍不住想要为其喝采,这才是他让她宠冠后宫,且多年来盛宠不衰的启事。

“猖獗,陛下金口玉言,既然决意为定北侯与羽衣女人赐婚,焉能食言?尔等这般让陛下收回成命,又置陛下颜面于何地?”

“爱妃伶牙俐齿,这话说得好生霸气,来人,看赏!”司寇煊大袖一挥,金龙酒樽在案几上重重落下,方有了几分龙威的汗皇陛下,斯须又倒在了皇贵妃身上。

“子桑爱卿所言甚是,北辰爱卿乃是我大归汗国最大的功臣,他的婚事岂可儿戏,爱卿放心,待宫宴散后,本皇定当下旨指婚,三今后备上厚礼亲身前去定北侯府主持大婚典礼。”

“子桑丞相真是会说话,难怪陛下如此看重,”皇贵妃瞄了眼席间醉倒的儿子,笑道,“既然话已至此,本宫便再说一句,方才丞相大人道定北侯夫人之事陛下措置不当,可否?”

他便是看在她这一点,方才重视到她的儿子司寇彦晞 ,加上洛青岚凤命之事,他对司寇彦晞方才花了心机,而他的小十七确切没让她绝望,才气远远胜出他数位哥哥。

作为子桑家属的当家属长,子桑耶话一出口,本家权臣便齐齐唤道:“望陛下三思。”

间或有个为百姓着想的,也在席上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暗叹,汗皇昏庸有望,好不轻易出了个为民解难的定北侯,竟又被妖女利诱,是大归汗国的祸事啊。

“汗皇陛下对定北侯大人真是厚爱有加,不过,本宫说话也是说一不二,既然贵国执意将羽衣女人许配给定北侯,那么本宫也无话可说,三今后婚宴本宫就不能亲身庆祝了,陛下既然要亲临,那还请代为转告侯爷一声,北漠疆场上见吧。”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婚事关严峻,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两位娘娘忧国忧民,实乃我汗国之大幸,何罪之有啊。”子桑耶笑里藏刀,他早看蔺氏作威作福多日,心下早已恨之入骨,只是眼下十七太子风头正盛,而皇贵妃本身又私交了很多权臣,后宫干政可大可小,他也只好溜须拍马力求自家mm满身而退了。

“陛下明鉴,贵妃娘娘这话委实冤枉老臣了,陛下圣明,岂能错判,不过战事一兴,对百姓而言的确是场灾害呐,陛下。”司寇煊扬声大喊,只盼能让司寇煊复苏一点。

那就水中她是放了些药的,天然不是毒药,不过是让酒性更烈了,任谁也看不出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只会当作是陛下欢畅贪酒,醉的不省人事了。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贵妃mm这般怒斥群臣,又置老祖宗定下的端方于何地?”皇后凤眸微敛,不怒而威。

席下属寇煊已经昏昏欲睡,正歪着头靠向皇贵妃,而这女人是多么胆识,竟厉声怒斥起群臣来了。

夜天祁拂袖而去,一干夜国使臣忙跟从而走,徒留下一群其心惶惑的汗国臣子。

没人晓得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只知这汗皇陛下是偶然更有力主持大局了,不管这皇后娘娘占理,还是贵妃娘娘言中,这皇家的家事,是没人敢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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