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羁一边翻开信笺,一边望着莲儿,道:“你家蜜斯另有甚么事要交代的?”

庞致对于庄颜的两个丫环再熟谙不过,她若真不想黄不羁晓得内幕,必不会派莲儿来。既然决计派藏不住情感的莲儿来,偏叮嘱她不准多说,面上又表示出诸多委曲,实在惹得人生疑――这才是庄颜让丫环送信的真正目标。

如她所料,庄守义承诺了,他点头嗯了一声,道:“那便不劳大嫂操心了,也不准你操心,等胎儿安稳落地,你再替她策划吧,及笄一年后再嫁也不要紧的。”

黄不羁接到信的时候正战役南侯一起在内书房里,看或人研讨花笺的造法。庞致是不大感兴趣的,在一旁听着黄不羁叽叽喳喳讲个不断,偶尔会提到庄颜童年时候,说两句趣事,这才使他有了耐烦待下去。直到庄府的信送来了。

莲儿把信送来的时候,庞致比黄不羁还在乎,人虽坐在靠背椅上喝茶,心却在挂在那封信上,耳朵也没闲着。

碧泉居里,庄颜醒来后吃了粥,吃了药,又小睡了一会儿,彼时身上已经退了热。

庄颜明白母亲的话说到父亲内心上了,父亲必定会承诺。

庄颜回到房里提笔回了简短的几个字:外甥女昨日淋雨抱病,他日再去。

庄守义像是有些可惜:“催大人耳根太软,甚么都听妇人的!”顿了顿,冷哼一声道:“不过我们农户也不是那等要上赶着贴他们的人,既然崔家不肯意,再挑别家就是了,颜姐儿还小,名声又好,再等一年也不怕。”

兰儿和庄颜一道在凉棚里避了雨,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黄氏问的时候,她一五一十都说了。

看向兰儿,庄颜问她:“母亲问的甚么话?你如何答的?”

信上只要一句话:事情已有端倪,速来。

庞致比黄不羁还心疼,恨不得将那几个给庄颜添堵的民气头肉上割几刀,让她们也尝尝肉痛是个甚么滋味。

黄氏光荣完,又道:“颜姐儿的婚事甘愿拖一年,也不叫她大伯母插手。兄长既有让我们女儿做妾的心,大房人一条心,我看大嫂也靠不住。”说这话的时候,黄氏切磋着丈夫的神情,还是很怕惹得庄守义不快。

兰儿也不哄人,一五一十都说了,庄颜深深出了口气,欣喜地笑了笑,父亲老是把名誉颜面放第一名,但在母亲内心,女儿才是最宝贝的。

叹了口气,黄氏道:“我的女儿我晓得,她那里舍得我操心?大房那边她不知替我挡了多少,我做母亲的不能叫她悲伤,崔家的事你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我总得做些甚么才好。”

邱妈妈劝道:“夫人,别蜜斯没好,您又不好了,依我看等蜜斯好了,您亲身问她。”

庄守义这两日也没有见庄颜,是以不晓得女儿病了的事。直到崔实跟他提了两家攀亲的事,他才重新喊了庄颜来。

邱妈妈拗不过黄氏,只得道:“那奴婢去请,您先歇着,不要再担忧了!”

兰儿返来后对黄氏的扣问只字不言,莲儿不想主子郁结于心,便道:“蜜斯,方才二夫人来看过您,走后又请了兰儿去问话。”

黄不羁是真的心疼庄颜,唉声感喟回到桌前,道:“也是,叫她好生歇着吧,明日她若还不能来,我便去一趟。”

这时候,庄颜已经规复得很好了,脸上已不见病色,脑筋也不发晕了。又猜想崔夫人怕是已经压服了崔实换一个儿媳人选,本身得已摆脱,换了身桃红色妆花褙子,配一条雪色挑线裙,头上簪一支点翠金簪,耳上一对珍珠坠子,衬得她肤如雪,鲜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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