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雀磬心中蠢动,她再也不能忘马含光于耳鬓厮磨时说过多少次师姐好,师姐当真很好……即便眼下的马含光心中所想底子非是那么一回事。
马含光“嗯”了声。
马含光黑瞳微缩了下,面色平平,“你在水中泡了一夜,原想给你整日时候规复体力,看来是不必了。”
伍雀磬原想挑个机会把借尸还魂的奇遇和盘托出,但是她现在思疑,对方是否还记得她。
打人不打脸,他动手时倒忘了,女人家粉琢的面皮挂了彩,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他又要费工夫给她祛瘀。
伍雀磬哑然,如何不是众星捧月独一无二么?
“既然我承不承认你都认定我是万极少主,好歹给个来由,为何是我?”
“疼?我赠你玄极金丹,留足时候让你接收药效,你不知操纵,反倒连走三次。如有一次你脱得了身我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但是明知有望却还枉操心机,误时误事!受点经验还要喊疼,这点疼算甚么,忍着!”
“我是说,以你年事,晓得随机应变,遇事稍有急才,措告别事逻辑畅达,很好。”
“扔了。”
“你给我的目标?扶我上位,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马含光只是经验人,不气也不恼,见伍雀磬讨了饶,不耐烦给她瞧了瞧伤势,手掌于她高肿的面庞上狠狠揉搓几下,黑得很。
“十六?”马含光绝无独一地笑了声,“十六岁长了张垂髫小儿的脸,天赋不敷。”
马含光伸手递来一只瓷瓶,“服下。”
马含光神采愈发内敛,与伍雀磬扳谈却不拿她当孩童应对,反倒似对待一个与本身年事划一之人,慎重峻厉。“有些话一开端就该说清,于你我都只要益无弊。之以是奉告你这些,是因你身为万极少主,终将有机遇比赛宫主之位。不管你志愿如何,那些觊觎此位的合作者都会视你为敌手。即便你放弃,不去参与,也不会有人美意放过你。你该晓得,只要死人才不会对其别人形成威胁,而若不想死,你只能进,不能退。至于我,我会竭我所能助你登上宫主之位,前提是你要与我一样,有此争胜上位之心。”
见伍雀磬身形狼狈,马含光神采稍缓,“你若再无题目,我传你口诀心法,去运功稳固经络。”
“伤在肺经,不日便可自行病愈。”
马含光道了因果,伍雀磬问:“那又是如何找到我地点之处?”
“你能够逼我啊!”伍雀磬的确要伸手捶打此人,为对方一脸的“没就没了,又能如何”。“那是玄极金丹啊,你能够逼我吃啊!”
这时有樽似盛药的瓷瓶从她怀中滚出,伍雀磬捞过来一甩手就扔进了湖里。
“云滇廖氏先人皆有胎记为证,由不得你不认。”他指尖点在她耳根后侧,“便是此处。”
“没有甚么不能忍。”马含光的不耐烦已闪现出来,“你很快也会学会,若想以万极少主的身份存活下去。”
马含光内伤未愈,一番运功,气血再度暴动,颈间青筋扯动,并未理睬伍雀磬。
马含光该说的早已言毕,多了他不想解释,解释再多也不如身材力行来得直观有效。
马含光道:“我没看错,你的确不似平常季子。”
一个能于山盟海誓后将她弃之不顾,时隔多年后满心争名逐利的人,除了陌生还真不剩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