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议事厅前的空位便围满人丛,乃至另有人掉头呼朋引伴恐怕错过场热烈。
“你见到了?”
“我去!”张头子标亲信弟子顿时暴露鄙夷,“摄元心法是万极宫最低阶心法,人手一本,三重才是入门。副坛主四重天就卯上三枚玄极金丹,老子也是第四重,不见有这好报酬!”
初初官勇凭一柄无敌重戟出任坛主,如果没有马含光,真正的副坛主该是仅次于官勇的张书淮才对。
“一年前若非你冒死重创左护法,宫主之位早已换人来做。宫主知你功绩,也不时念起你。只是左护法根底深厚,这一年更是搅风搅雨。当时将你安设于此,是为你安危考虑,并非是轻信谗言,思疑你插手圣宫的目标。”
“就是,堂堂副坛主一沓金丹冲破五重摄元功,传出去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
张书淮目睹此景手脚气得发颤,却恰好不能迈步上前给马含光一顿经验。马含光此人武功平平不敷为患,但是他说得不错,密使沈邑尚在分坛,局势闹大一定就是他们的好。
“有劳尊使挂念。”
却在他走后不久忽地发作一阵哗然:不是摄元心法四重天吗,坑爹啊,那被打残的不是五重天吗,倒是还个手侵占啊!
沈邑呵呵一笑,一副就知你会如此的神采,又问:“伤势如何了,你方才那般脱手当真没题目?如果气不过那群人,我可替你一一宰了。”
……
那弟子连抵挡余地都没有,身边有人回过神来想要帮他,倒是招式发了一半,举目蓦地对上马含工夫得滴水的侧脸,身形一颤,立时撤手恭敬道:“副、副坛主……”
“当真被我吃了。”马含光语声中异化不耐,却并不如何挑衅,挑衅的是那话中内容。
“你?已决定要参与血脉重归万极一事?”
不待与马含光靠近,此人便摘下帽檐,暴露张白净面庞,深幽眸光,边走边道:“你这是被谁惹了,发那么大通火?”
“一年了,”沈邑收了笑,“你这一年过得可好?”
马含光左手提人收回一声哂笑,“摄元功练不好错在我身,你当三枚金丹换四重进境是个笑话也无妨,但沈尊使尚在坛中做客未走,你却公开对总坛作为诸多非议,是谁给你的狗胆?!”
马含光神采略有不好,但相较堵着他满肚子火的分坛众高层,他倒算最不动声色阿谁。
“别多管闲事。”
却说水陆洲自打成了万极分坛,标准的地广人稀。
马含光最叫人看不起之处,还真不是当年总坛一道特派将他从天而降,而是这从天而降的副坛主却毫无副坛主该有的气力。
马含光武力堪忧一事,分坛世人也是相隔好久才密查得知。都道云滇来的高人,谁又敢无缘无端上前找茬,是以才被瞒了个年深日久。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张头子镇静又带着几分不屑地心想,时过一年,马含光的老底早已大小无遗十足透露,他究竟哪来的脸装腔,又仗得谁的势如此横行无忌?
待死的弟子胸中凉透,方支起的脑袋又重重向后磕向空中,一心只想着:完了,在灾害逃。
“这能怪谁?总坛识人不清,我们是开分坛又不是开善堂,人废了便是废了,管他如何废的为谁废的。连个摄元功都练不好,这等货品还叫人供起来,我看那帮元老必然是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