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得如此全面，宿世此生，无一遗漏，我另有何不信？只是……”他渐渐按住了她的手背，“委曲你了。”
伍雀磬对其万般信赖，慎重接过，自是不疑有他，还道：“我克日也有收到戚长老传信，待下回讨论就能把名单送出。但是我记得你上回但是大展技艺，令君山封山，也不知戚长老一人之力，连同阿谁丧失惨痛的丐帮总坛，是否能把这些内奸肃除？”
伸手替伍雀磬将里衣整好：“你伤方好，山高风冷，谨慎着凉。”
“我不是！”伍雀磬大声以对，“到底要我如何说你才信赖，昨夜里你不是考证过了么，九华山，露台峰，紫磨剑萍，掌门爱徒！你还要甚么样的证明，我都能够奉告你！山脚相伴，峥嵘死亡，我真的是伍雀磬，你不信能够问啊，有关我二人的统统，你问了不就甚么都晓得了！”
“好了，先不提这些。”马含光收了情感，眸光也如言一瞬答复，沉寂如水，波澜不惊，“我知少主是偶然之失，或者只是思虑过分，乃至生了邪念，鬼迷心窍――”
“醒了？”马含光换了件薄弱缁衣，也不光鲜，但总比护法那一身高高在上的装束少几分予人的压迫。
伍雀磬忙于辩白，实在于此一刻，只要她静下心想，不难寻出一些令人佩服的细节压服对方，可惜她心不静。
“师弟……”她才轻唤这么一句，马含光已神采一转，眉间略显不悦。
是以，伍雀磬白天醒来，鼻尖嗅出一股熟稔，还当本身仍躺在那人的气味之侧。
马含光耐烦听毕，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信了。”
“够了！”马含光双拳于袖中轻颤，“这些沈邑也都晓得。”不过那早有预谋的戚长须恐怕知之更详罢。马含光如此气怒，一半是为了廖菡枝装神弄鬼，一半倒是她骗他。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万极少主，舍不得杀，自欺欺人地由她欺瞒，其成果倒是她把主张打到了伍雀磬头上，当他是甚么？！
“你倒是入戏，既然你一口咬定本身是她，那么就把后果结果一一道来，”他固然并不想听，“也许听罢统统，我也会信这世上无奇不有。”
伍雀磬觉得大功胜利，可也未待她喝彩，那人便递来份名单：“还记得上回让我留意万极派往正道内奸一事么？有端倪了，这是我自左护法密室寻得的名单，都已颠末比对探查，便就是万极安插于中原武林的特工没错。你拿此给戚长老，让他细心鉴别号单中人。”
“稳定？你承诺给伍雀磬执子之手，换在廖菡枝身上你也稳定？马含光，你的承诺世人皆可？”
“好。”
马含光低笑，他为何要哭，蓦地抬手扫开那手：“是沈邑对么？他真的把甚么都奉告你了，因而你就想出此等手腕？本来你如何作为我都可随你欢畅，但为何要把那逝去之人牵涉此中？她已不再人间，人间也绝无死而复活一说，就为你戋戋私心，竟编出如此低劣谎话，不觉过分伤人了么？况我教你护你，了解数载，到头来，也只换得你如此相待，这便是你对我酬谢？”
伍雀磬不忍见他眸子里的幽寂，想起他昨夜痛苦，伸手便抚去其脸颊，纤细的五指于那冰冷的肌肤上轻拭：“师弟别哭啊……”
“都随你。”
“对了马叔叔，你说我不能叫你师弟，叫你含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