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着这一股子的气性,她拿着柴刀跑了山上,她本来感觉砍柴是一件很简朴的事情,但是看着这光秃秃的山,她有些思疑了。
喝完这个葛根粉做的羹汤以后,她便拿着柴刀出了门,她之前没有砍过柴,不过她也想要做给方有贵看看,让他晓得本身不会是只晓得吃闲饭的。
春花嫂被噎了一下,却也没走,只道:“是啊,我命苦,不像曹大蜜斯你,有如许的好命,不过可贵见到你山上砍柴,那我倒是要看看,我们的曹大蜜斯会不会拿柴刀了。”
“哦,对了,我娘给你筹办了一碗糊糊,你去吃吧。”方思勤便说道。
但她会做甚么呢?她甚么都不会做。
嫂嫂在背后说她闲话,她当时就跟她吵了起来,有爹娘在,她天然是没有输,不过固然吵赢了,她心中却没有赢的欢畅,反而有些懊丧。
“呵呵,我没砍过柴,以是就想来尝尝砍柴是甚么滋味,不像春花嫂子哈,每天都要砍柴。”曹氏笑着说道。
“这是甚么啊?”看到锅里的东西,曹氏问了一句。
春花嫂是一个身材干瘪的女人,她本来就是跟曹氏一个村庄的,之前她就恋慕曹氏不消干活,现在两人嫁到了一个村庄,也常常明争暗比的。
她走了好久,总算是在地上看到了柴火了,也看到了一些灌木,她将地上干枯的木料汇集起来,又去砍灌木,一个没弄好,灌木上缠着的藤蔓上面有刺,将她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大口儿。
嫂嫂骂她又懒又笨,又丑又胖,一无是处,只会给家人添费事,嫂嫂说没见过嫁人了,还回娘家住这么久的人,说她丢了娘家人的脸。
那天娘将她送回方家,固然义正言辞的说是因为怕村里人说闲话,但实际上她晓得,那是因为她嫂嫂对此事有定见了,娘为了家里的安宁,以是才不得不将将她们娘俩送返来。
如许想着,曹氏又持续忙了起来,她身子胖,还没做多久,便已经气喘吁吁了,额头上更是排泄了精密的汗珠,而她砍的柴火还只要一小捆。
跟方思勤怼来怼去的,她无所谓,但是找姚氏要东西,她如何感觉有点低了她一头的模样。
曹氏如许想着,又持续砍柴,这些事情她没做过,以是做的很笨拙。
她该立起来了,方思勤一个孩子,上山下田、做饭洗衣,甚么都行,她如何能连个孩子都不如。
曹氏在地上坐了好久,抱起三五根柴凑成一小捆,气呼呼的下山去了。
曹氏端起这羹汤喝了起来,味道还真的挺不错,一碗下去,也有了一点饱腹感,当然,她也没真全喝了,还留了一点给方思梅。
“春花嫂子嫁到大坪村都有五六年了吧,如何连柴刀也不会握,还要看我的?”曹氏驳了一句,拉着本身的柴火去别处了。
她本身别的找了一个处所,又持续砍柴。
讲真,曹氏之前固然人咋咋呼呼的,常常听方老太的话跟姚氏等儿媳妇过不去,但她还真没找过谁要东西。
必定不会了,她原就不喜好她,情愿帮她,也是看在思梅的面子。
“行。”曹氏点头承诺了下来,拿着柴刀去正房洗漱去了。
柴是有,不过都在树上,她又不会爬树,这四周山上,连根茅草都没有,家家户户都是要烧柴的,每天这山头薅草砍柴的人何其多。
她也想要做出一些模样来,奉告他们,她不止是会混吃混喝的人,她也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