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雷爹,“等我们先跟他进京看看风向,他若真是像他表示出来的那样,至心想用我们,你再进京也不迟。可若不是那样,起码我们也没有全数陷出来。”
“你可晓得,那丫头的实在出身?”天启帝俄然道。
江苇青一阵苦笑,道:“越是天子,行事反而越没有凡人自在。如果别人家,护了短也就护了短,在他那边倒是不可的。连我外祖母多犒赏我一点东西,我父亲都会被御史弹劾,又何况是这类没个证据的事。”
现在他对她的豪情,倒是除了当初那种“雏鸟”般的迷恋外,另有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以及一种半夜梦回时,总能叫贰心头如擂鼓般突跳着的、闷闷燃烧着的热烈……
“就是说,你……让我想想。”
雷寅双抬眼看看他,再看看他紧握着她的手,然后再次抬眼看着他,忽地反手握住他的手,问着他:“你是不是惊骇你一小我归去,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