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问。
李妈妈一听,也气坏了,道:“他叶二不就是仗着二姨娘在老太太跟前有些面子嘛,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不可,我要去找文大管家,倒要看看那姓叶的能如何说!”
这边,李妈妈刚安设好李大师的,那边满儿姥姥和李繁华就气冲冲地进了门。
因罗老爷一向记取老神仙今儿上门的事,又晓得那是块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怕从正门收支被那牛鼻子撞个正着,故而打从山里打猎返来后,干脆就直接奔着后门来了。
李全福又睨了她一眼,回身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点头叹道:“现现在这府里,太太显见着是不肯意管事了。且就算我们硬顶着太太出面,毕竟也强不过老太太去,只怕这二姨娘当家,该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时候你又何必去获咎叶二?再说,我们手上有太太的嫁奁,总也吃不了甚么亏。倒是繁华,他的将来要好好筹算筹算。太太生大姐儿时伤了身子,怕是将来也就只大姐儿一个了。我想着,将来大姐儿出门,定是不会叫我们两个老的跟着,可如果叫繁华接了我的班,倒叫我俩临老没了送终的人。以是我正想着,要如何往文大管家那边用力,叫繁华能往老爷跟前去才好。现在你们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获咎了叶二,别的不好说,他公开里使两个绊子,你说亏也不亏?”
满儿抱着承担回到冷冷僻清的家里,见她娘又出来了,正跪在灵前,一脸板滞地望着那具棺材。她姥姥似是劝不住她娘,也只得在一旁陪着。
满儿也哭道:“但是,他们要赶我们走呢。”
“妈,且让她去。”俄然,满儿娘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臂,哭道:“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们娘儿几个了,满儿若不再倔强些,就算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只怕也没了我们母子的活路。且让她凭着孩子气去闹一闹,只怕如许还没人敢明着欺负我们了。”
那满儿顶着一口气跪在那边,早就猜想着要挨一顿骂,乃至一顿打的,却没想到文爷爷竟然是和颜悦色,那口气顿时就塌了下去。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由就扯着文伯的衣袍下摆,放声大哭起来。
想着那李大从小死了爹娘,好歹也算是在她膝下长大,且本性最是诚恳本分,这李大师的也是禀性荏弱,想着这个家今后的艰巨,李妈妈不由跟着一阵揪心。她叹了口气,道:“你妈这个环境也不适合再呆在这里。我且扶她出来,你一小我在这里守灵可使得?”
满儿怀里抱着用青承担皮包着的红锦锻,愣愣地站在那边望着叔公和婶婆远去。原是姥姥说,家里守着孝,这东西是用不上了,且拿去还了叔公家的情面,却没想叫她听了这么一番话。
李满儿正担忧着她娘,俄然听到有人问话,就抬开端来。见是婶婆,不由两眼一红,道:“因他们来人说,这里离着府里近,不让请和尚羽士,繁华叔就领着我姥姥去找叶管家实际了。”
刚到李大师门口,李妈妈就是一愣。
说着,李妈妈回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