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母这么一叫,王进和那少年都吃了一惊,那少年脸上褪去的嫣红又再浮起,但瞬息便退,轻咬红唇昂开端道:“不错,我是个女的,如何?王教头,你收不收我这个女徒?”
扈三娘眨眨眼笑道:“徒弟,你开口杜口都说我是女子,倒像是怕人不知普通。”
王母见两人对答,那少年侃侃而言,涓滴不像受了伤,心中迷惑起来,又见那少年仿佛成心偶然的讳饰,心中顿时雪亮起来,忍不住惊呼道:“儿啊,这小官人是个女儿家。”
这少年提及边廷大将、朝中重臣倒是直呼其名,并无涓滴敬意,那童贯也还罢了,寺人出身,王进也是瞧不起的,但老种经略相公种谔,久镇边疆,部下虎将极多,为人豪放仗义,大宋豪杰大家都是敬佩的,这少年口无遮拦,直呼其名,王进不由气恼起来。更想到投延安府,只要他母子二人晓得,这少年倒是如何得知?莫不是高俅派来查探本身行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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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重新上马以后,王进清算担子筹办上路,扈三娘过来便要抢着担担子,王母温言道:“三娘,你这几日身子不便,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让你徒弟担吧。”
王进奇道:“你扈岚在蓟州偌大名头,那祝家庄也不知么?”
王进闻言惊道:“本来你便是江湖上传说的蓟州一丈青扈岚,只是想不到是个女儿身,还如此年幼,只是三娘你不在扈家庄,为何会跟我至此?”一丈青的外号倒也不公用于女子,王进倒也晓得。
那少年又笑道:“王教头过谦了,我只是剑术有些门道,十八般技艺中,除了剑术以外,另有矛、锤、弓、弩、铳、鞭、锏、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扒。王教头但是十八般技艺皆精的,你便收我为徒,我要把十八般技艺学全了。”
王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心中有些难堪起来,收个女子为徒,将来只恐江湖豪杰晓得了嘲笑,当下便推让起来,那少年多么聪明,一望便知王进是嫌弃本身女子身份,当下咬牙道:“你不收我为徒,我便去领那一千贯的赏钱,我要走你但是拦不住我的。”
王进低头转回王母身边低声道:“母亲有所不知,收个女子为徒,只恐将来被江湖豪杰们晓得了嘲笑。”
这少女刁钻古怪,已然不知羞的师奶奶叫出口来,王进拗不过她,又感念她一起照顾之恩,当下便在小松林内收了她为徒。
王进吃了一惊,本身这一搠之力有千钧,这少年瘦肥大小的模样,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当下不再轻视,手中朴刀舞得烈烈作响,和那少年斗将起来。
那少年侧过身,仿佛不想让王进看到那殷虹之处,嫣然一笑道:“要酬谢,这会儿便行,你收我做门徒,我跟你学武如何?”
那少年负手而立偏头打量了王进一会儿,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王教头你想去投那老种经略相公种谔,本来也是好的,只可惜现在朝中蔡京、童贯之流失势,正深思着如何解除异己,你戴罪之身去投,难保不会泄漏风声,当时你便是给了童贯话柄,陷种谔于两难之地。”
那少年神采涨红顿足自语道:“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时候来,贼老天,你玩我呢?”跟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粗布小包扔了畴昔,大声道:“王教头,我可没伤在你手上,这是沿途我截获的海捕文书,几个暗中跟踪你们的官差我也替你们打发了,腰牌俱在此处。只是你现下真不能去延安府,此处乃是华阴县,前面是少华山,山脚有个史家庄,你们母子可在此处住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声过后,再去延安府也不迟,不然你真会扳连了种谔,言尽于此,本少爷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