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梨花枪端的短长,那枪头两侧有钩镰状铁刃,两长刃向上可作镋用,两短刃向下可作镰用,可使刺、叉、钩等招数来。三娘见梨花枪至,悄悄举左手刀一拔,刀刃顺着枪头长刃一抹一带,便将这一枪力道尽数卸到一旁去,跟着右手刀挥出,直取丽卿。
栾廷玉道:“这三娘子在西北军中交战时,便勇猛非常。又在华州降服少华山与史家庄两处,华州很多豪杰尽皆为其效死力,足见其才干手腕短长。今趟陈统制方才引军至,她并不坐困死守,却反客为主,反倒先引兵来搦战,我等都是一时轻敌,着了她的道了。”
丽卿大惊。正待挣扎时,三娘调转刀把,便重重在丽卿脑后一敲,顿时将丽卿敲晕畴昔。见马鞍上娇媚小女将也不挣扎了,三娘笑嘻嘻的在她臀上拍了一把,口中喃喃道:“也莫怪我狠心打你,要我还是个男的必然不打女人的。”
陈曦真闭目沉吟半晌后,俄然睁眼道:“此女子才干颇高,与她对敌,不成以常理测度,须得反其道而行之。”栾廷玉道:“统制的意义是?”
祝彪道:“恰是,那李应便一向与扈家交好,与我祝家作对,端的可爱。”陈曦真点头道:“那李家庄眼下景象如何?可有引军前去扈家庄助阵?”栾廷玉道:“听闻只是谨守庄门,倒是并未曾引军前去扈家庄助守。”
陈曦真一拍大腿道:“这便是了!好狡狯的扈三娘,她定是担忧我官军先打李家庄,一旦突破了李家庄,一来她便失了义兄,二来更失了掎角之势,是以只顾引军来与我交兵,便是要引得我等舍了李家庄,********前去打她扈家庄。”
栾廷玉道:“统制且先放心将息,扈三娘子虽是朝廷重犯,但素闻她行事倒也仁义,又是位女子,猜想也不会过分难堪陈娘子。待得明日,我一小我先去扈家庄一遭,一来探个真假,二来问个动静,看三娘子那边如何方肯放回陈娘子来。”
丽卿不等那一枪刺老,枪杆一拉,顿时挡住三娘顺势削来的一刀,两员女将便在顿时厮杀起来,但见两女普通的英姿飒爽,普通的技艺超群,普通的衣袂飘飘,周遭非论是蓟州官军、祝家庄客还是扈家庄丁,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祝彪闻言仓猝点头道:“对对对,如果她要赋税财帛赎人,我这里便去办来。”栾廷玉又道:“如果不肯还时,便引雄师尽数围将畴昔,将她扈家庄围个水泄不通,以兵马威势,逼得她不敢等闲侵犯陈娘子。”祝彪又道:“恰是,若她敢动娘子一根汗毛,等突破那鸟庄子,定要将她一家长幼杀得一个不留!”
不想赶了三四里地头,就一片白杨林里,又杀出一彪人马,都是一遭的步军,皆持丈许长绕钩、钩枪,待得祝彪引马军追来是,一股脑的只顾用绕钩、钩枪来勾到马匹,前面持短刃的军士赶上来便复一刀成果了落马庄客性命。
陈曦真道:“我兵马才到,她便先引军来搦战一场,擒了我儿畴昔,定然便是想将我等军马悉数引往扈家庄去。若我等按这般行事,恰好着了她的道。我猜想她定是在扈家庄摆布安插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官军畴昔。”
祝彪见了大惊,面前密密层层的都是绕钩搭来,仓猝使枪扒开,但那里能尽数都扒开?肩头、脖上着了两个绕钩,顿时拖上马来。幸亏此时栾廷玉快马引军赶到,冲杀一阵,白杨林中那群绕勾手略略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