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道:“此事我文种却不好说得。我只传闻,范蠡兄弟已经带着西施女人分开越国,泛舟五湖四海,不晓得去哪清闲欢愉去了。仿佛那余氏兄弟也曾调派鹰枭四周刺探,却始终不见他们两人的踪迹,唉!美人携游,浪迹萍踪,真是羡煞神仙哪!”
陈音还要再说,却听怀里的凤竹开口问道:“大夫之意如何?”
此言一出,余氏兄弟都是面露惶恐。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向文种拱手为礼道:“文大夫,您也晓得那凤竹女人剑术入迷入化,当时的景象实在是已经落空节制。如果不下重手,恐怕我兄弟二人苦心驯化多年的白头鹰王也会命丧其手。再说......再说......当时我们也确切不知,本来凤竹女人竟然是狐仙所化,我们只是想尽快将其拿下,以免陈音回营后再生枝节。却没想到一时心急,竟会铸成如此大错。文大夫智虑深远,谋断天下,此时势实该如何结束,还请大夫见教!”
见到文种发怒,余氏兄弟反倒一下子沉着了下来。就听余获轻声笑道:“大夫言重!我二人绝无勒迫之意。只不过那日大夫与陈音出营打猎之时,传闻大王曾经派人在猎场中备下了极其难缠的猎物,以陈音的猎术和脾气,他毫不会放弃猎物半途而返。却不知那日猎队为何返回如此之快?现现在大王心机全在凤竹女人身上,或许临时不会思疑,不过嘛,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大夫觉得,我们的越王会如何想?呵呵!呵呵!余获本是粗人,大王的心机我倒是揣摩不透,还请大夫有以教我!”
文种笑了:“既然如此,将军就应当晓得,这越国境内,统统的山川草木、飞禽走兽另有越国子民,越王都具有无可争议的生杀大权。就连你我都属于越王,在他面前,我们又有甚么资格说甚么两不相欠?!在这越国境内,越王想要的,都是他的,他不想要的,也是他的。他赐赉你的东西,你能够跟别人说是你的,但不能跟越王说是你的,因为他随时能够把这些东西收归去!为甚么?因为他才是越国的主宰!”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竹林中枝叶动摇,浑身湿透的文种钻出竹林,向他们走了过来。
陈音和凤竹沉默不语,似是如有所思。一旁的长弓却大声说道:“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若不是你硬拉着将军出去打猎,我家主母也不会落单。现在她身受重伤,又怎能接受得住长途劳累?!更何况,这*峰下此时已是危急四伏,我们就算想走,又哪有这般轻易?!你出售了我家将军,现在却又跑来卖好,脸皮可真够厚的!”
说完转头便走。
却听陈音向长弓说道:“长弓,大夫体弱,不成再度渡水,去送送吧!”说完拾起地上的帛书支出怀中,抱着凤竹大踏步走向石洞深处去了。
文种看着他消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踟躇半晌,终究摇点头,在长弓搀扶下,叹着气出洞而去。
说话间目光在洞中四下打量,语气非常可惜:“大丈夫志在天下,岂可沉沦一隅之地也?一小我纵有绝世武功、通天法力,又怎能敌得过倾国之力?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啊!”
出人料想的是,此次就连长弓也没有禁止他,只是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撇撇嘴,并不说话。
文种仿佛也是心有所感,站在一旁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