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清冷的月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河边的小树林里枝叶动摇,时不时收回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这本是一个安好而平和的夜晚,但这些落在河边的张连义眼睛里,却显得阴沉森的,仿佛四周充满了他看不见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无声地奸笑着。他缓缓地后退两步,然后猛地转过身,三步两步超出河滩跑上桥头,头也不敢回地往家里跑去。
‘别问了!这些都是命!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上梁那天五爷爷临去时的话俄然在张连义脑海中响起,他脑筋里‘嗡’的一声,一下子涨了起来。莫非说......虎子这段时候抱病另有明天这些变态的行动,竟然和阿谁木头人有关?!
虽说搭眼一看,本身和那人的武力程度就绝对不是一个层次,并且那人还带着家伙,可这时候的张连义却底子没有退路,一个陌生男人半夜半夜带着本身的儿子不晓得要往哪去,这当爹的碰上了,又如何会缩头不管?!更何况,张连义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本身在半夜里在如许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碰到如许一小我,竟然没有感遭到一点害怕,他昂头挺胸,直接迎着两小我走了畴昔:“喂!你是谁?这大半夜的,你带着我儿子去哪?!”
说话间,两边已经非常靠近,按理说对方也应当看到他了,但是这俩人却仍然自顾自地谈笑风生,就仿佛底子不晓得有他如许一小我存在一样。
墙上?有人叫我?张连义两口儿四目对视,眼神里都显出了一种深深的惊骇:虎子所指的方向,明显就是他埋藏阿谁沾了虎子鲜血的木头人的处所!
想到这他回身要走,但是就在他的视野即将分开河面的时候,却俄然发明河水里仿佛伸出了一只手,并且还向他勾起手指动了两下。张连义的头皮又是一炸,赶紧再转头细看,就见河面上模糊约约浮出了一张惨白的脸,恍忽中就是虎子正咧着小嘴冲他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