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明显已经压不住火气,他将手中的钢叉往上一提,石屑纷飞中大声吼怒:“娘的,老子晓得你有无常老爷撑腰,不过他们现在可不在。你如果不平,我们大可现在就比试比试!”
事情的生长真的是一波三折,令人有些难以适应。但此时陈半夜的牛脾气却上来了,他一梗脖子,‘嘿嘿嘿’嘲笑了几声:“你们这俩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要脸之极啊!咱明人不说暗话:这俩小妮子是我们兄弟俩的媳妇,你们想打主张,没门!并且呢,你们这鬼门关我们既然敢来,那就必然要出来,想挡住我们,也是俩字——没门!”
陈半夜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俩人的耳朵却非常活络。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牛头人已经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手里的钢叉在脚下的岩石上重重一插,火花四溅,竟是上天盈尺:“大胆!本座面前,也敢如此猖獗?!”
这俩人刚一现身,快嘴快舌的陈半夜已经低声叫了起来:“我靠!牛头马面?!这里还真是阎王爷家?!”
牛头人一愣,随即吼怒起来:“你放屁!老子啥时候说过这话?!”
话说到这儿,马面人的企图已经是非常较着。牛头人愣了一下,一对牛眼终究重视到了姐妹俩身上,眼神里顿时也冒出了一缕较着的淫光:“嗯!不错!如许吧,你们俩能够走,这俩小妮子必须留下!”
遵循天游子他们刚开端的了解,冥王鼎变幻慈悲冥王也就是那位吵嘴和尚以后,在血婴的簇拥之下通过了竹桥,并且还在赤色雾气当中为他们斥地了如许一条通畅无阻的通道,其目标应当是一种引领,照这个逻辑来看,下边最起码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能够通畅无阻地走畴昔,没想到这竹桥还没走完,还没有真正踏入天墓绝地的门槛,也就是前边的这座鬼门关,却又碰到了费事。
牛头人明显是个火爆脾气,闻言之下顿时肝火勃发:“马面!你说话可得先考虑清楚!不要觉得现在你正受宠,就想到处压抑我跟我作对!咱俩修行功法不异,半斤对八两,真如果动起手来,你可不必然是老子的敌手!”
马面人眼中厉光明灭却又转眼即逝,他对牛头人的话听而不闻,转而向天游子等人点指问道:“说!你们是甚么人?竟敢擅闯地府,意欲何为?!莫非不怕阴阳法例吗?!”
不过,天游子等人所经历的古怪诡谲之事已经太多,心智之沉稳成熟非同普通,就是在如许的一种景象之下也能敏捷做出精确的判定:崖壁上的这些窜改,很能够是变幻的成分家多,而真正的伤害,必定是来自他们现在还看不到的处所:比如脚下缓缓活动的江水,比如那些吊挂在头顶的悲伤收罗杀人藤,比如......那鬼门关中缓慢逼近的沉重脚步声。
看起来这马面人确切要比牛头人的心机深了很多,眼看着冲突激化,却能刹时窜改态度,将冲突敏捷化解。牛头人仍旧有点肝火难消,他用手拧动动手里的钢叉,叉头钢环‘哗楞楞’直响:“哼!劈面一套背后一套,本座就是看不惯你这类小人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