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此时已经完整没有了抵挡之力,天游子手中的七星桃木剑上披收回来的那种强大的纯阳破煞之气已经完整撤销了他的斗志。他目光闪动,明显还是不肯屈就,却又仿佛并不在乎出售那位张五爷的结果:“这个张五爷是谁实在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他是现任祖神墓的保护者,也就是隋老太爷那老鬼另有周长功他们的朋友!至于他要俺谗谄隋德昌是为了啥,俺不清楚。再说俺为啥必然要清楚?只要能让隋德昌那王八蛋死,只要能夺回俺的翠玲,俺才懒得管他到底是为啥!”
他顺手将刘二牛的身材一层一层地折起,用一张镇魂符挡住,然后将地上洒落的香灰抓起往上一洒,那张镇魂符‘砰’地一声无风自燃,青烟过处,地上的镇魂符、香灰、包含刘二牛全都眨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天游子咬破舌尖,将一口舌尖血喷在手中的七星桃木剑上,踏前一步,剑尖往下斜指刘二牛眉心,冷冷地问道:“刘二牛,贫道只问你一遍:你说的张五爷到底是谁?他教你谗谄隋德昌,又到底是为了甚么?”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用手在胸口拍了两下。不过看他两眼放光的神采,可没看出来他会吓死的模样。
天游子顺手取出一只收魂瓶,烧掉一张引魂符,青烟袅袅中,他伸出别的一只手将一样像一张薄纸的翠玲悄悄卷起,谨慎翼翼地塞进了收魂瓶,嘴里还悄悄念叨了一句:“翠玲,贫道粗心,这才让你和隋德昌死于非命。现在你丈夫已经魂飞魄散,就连贫道也毫无体例。不过你放心,等贫道清算了刘二牛和这几只孽畜,必然替你做一场法事,好让你再入循环,重新做人!”
说话间将手中的七星桃木剑往刘二牛眉心一插,沿着中线往下悄悄划去。只见刘二牛的身影就像一张纸一样整整齐齐地往两旁分开,到他胸口部位的时候,桃木剑的剑尖绕着翠玲的身材旋动一周,竟然完完整整地将她剥离了出来。
刘二牛恶狠狠地笑了起来:“放了她?你他娘的做梦吧?!现在翠玲就是俺,俺就是翠玲,俺好不轻易获得她,为甚么要再把她放出去?不成能!俺现在已经死过一次,本身就是鬼了,有本领,你再杀俺一次啊!杀了俺,就即是杀了翠玲,你脱手啊!”
天游子在一边看着,当然也明白他的心机,倒是并不制止,只是将几张镇魂符扣在手里,又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牛皮袋,站在那边悄悄地看着周长功,一言不发,如有所待。
他固然看起来文质彬彬,语气也是波澜不惊,但言语神态当中自有一种无可回嘴的严肃和霸气,周长功固然也算得上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此时对他的话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从命感。
天游子恨他狡猾残暴,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扬手将镇魂符‘啪啪啪’在他前后摆布的圈子里边一贴,刘二牛顿时像被一座山给压住了一样,一下子变成了薄薄的一层,像一个半透明的纸人一样躺在了地上。
过了不大一会,突听房门别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急雨普通的响声,紧接着堂屋门无风自开,一红一白两个女子的身影呈现在了门口。这两个女子端倪如画,身姿绰约,清丽可儿,只是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骚味道。在她们身后的院子里,密密麻麻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荒漠野兽:貔子、黄鼠狼、蛇、老鼠等等,不一而足,占满了全部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