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然,人家是瞥见二嫂子长得都雅,跟二嫂子面前装荏弱扮不幸呢!二嫂子,你说是不是?”
凌阳看了看沉着老脸的老道一眼,没敢当即承诺。
凌阳抢过哑巴男孩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下。润了润喉咙,这才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晓得你们都看不上我,我现在就走……叨教通往村外的门路,规复原样了没有?”
“哎呀,真是个弱不由风的小白脸,真是我见犹怜哪!”
妇女的手如同大葵扇一样,差点把凌阳一巴掌扇飞,踉踉跄跄地栽倒在炕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凌阳刚想发怒,只见妇女暴露袖口外的一截手腕,模糊活动出金属的亮色,看模样恰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铁臂罗汉”,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刻薄言语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见到凌阳的窘相,男人们一起豪宕地大笑起来,阴阳怪气的讽刺声不竭传进凌阳的耳朵,即便以凌阳厚如城墙的脸皮,也羞臊得微微发红。
凌阳刚啃完了一只兔头,又撕下半只炸麻雀,塞进了嘴里,吃得满嘴冒油:“没事,我就当作被大街上的疯狗咬了一口,飞来横祸的小场面罢了……”
凌阳刚撕下一只鸡腿,送到嘴边,桌上俄然变得鸦雀无声,统统人都停下了筷子,一齐向凌阳投来鄙夷的目光。
“来都来了,急着走干甚么?”拄拐老者朝凌阳笑道:“来,陪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喝上几杯,好好聊上一聊!”
九指已经换了一件洁净的道袍,峨眉冠被摘了去,斑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发丝焦枯,本来的长眉也被烧成了短短的两截,非常风趣好笑。
妇女一把推开干咽唾沫的凌阳,粗声粗气道:“躲开躲开,别迟误老娘上菜!”
九指老道被凌阳祸害得不轻,道观变成了一堆瓦砾不说,连手指头都被凌阳扳了下来,脸上无光。不过顾忌到凌阳的身份,老道还是冷哼了一声:“你是聋子吗?让你上炕用饭没闻声吗?如何跟个聪慧儿一样杵在那边,刚才还漫山遍野地放火,那股欢蹦乱跳的劲儿哪去了?”
胖妇女笑骂几声,斜着眼睛瞥了凌阳一眼,明显也晓得了凌阳干出的恶事,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才转回厨房帮手。
凌阳朝桌上的男人们竖起中指,摆出一副“你们等着瞧”的欠揍嘴脸,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里屋。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炕上摆着一张方形的小桌,杯盘仿佛,肉菜汤水热气腾腾,九指老道和拄拐老者盘膝对坐,哑巴男孩正站在炕沿边,为两个白叟家倒酒。
男人们不齿凌阳的所作所为,愤恨凌阳挟持了老堂主,又放火烧了半山腰的道观,本就是用心激愤凌阳,夷然不惧,还是喝酒吃肉,只不过悄悄斜睨着凌阳,暗中捏紧了拳头,一旦凌阳敢先行脱手,就会立即冲上去围殴,不狠狠揍凌阳一顿出气,誓不罢休。
“如许……不好吧!”
凌阳捡起一支筷子,翻着白眼敲打桌上的碗碟:“你们这群法盲,庇护植物也敢煮熟了吃,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行了,不要闹了!”拄拐老者威仪的声音从里屋传出:“凌小子,九指大哥请你出去叙谈。”
“这类连女人一掌都经受不住的废料,二嫂子能看上他才怪呢!还是兄弟我身材强健,比起那些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大草包,不晓得要强上多少倍?二嫂子,你还是把心机转到兄弟身上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