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去叮咛人请大夫罢!记得问明白了,必然要请专门治伤疤的大夫过来,这才好对症下药。”
“桂妈妈,你快别问了,先去找二姐姐,二姐姐早上才受了伤,现在又……”华恬担忧地说着,说到前面仿佛不敢说下去了。
一行人正走到漱玉斋门口,猛地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丫环便扑到了华恬等人的身前,一下子跪了下来。
华恬瞥见,向来沉寂的华楚枝,脸上暴露了怒容,她看向华楚雅,想要开口,但是忍住了。
“桂妈妈,若无其他事,六娘便与大哥、二哥先归去了。”华恬见事情已经处理,便筹算分开。
桂妈妈点点头,脸上早没了先前的对劲,她吃紧地叮咛身边的兰儿,兰儿点点头,便快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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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恬昂首扫了一眼齐妈妈,挤出一个笑意,接着点头让她分开。
“那便如此说定了。”桂妈妈非常对劲,连连点头,“六蜜斯小小年纪,办事便如此称心,不愧是在北地住过的,想来是先大爷悉心教过的。”
“哇……我不要留下伤疤,快去请大夫!”华楚丹听到华恬的声音,顿时哭得更加大声。
“哇……唔……华楚雅她说要我毁容,她说让我今后再不能像畴前那样站在她头顶上耀武扬威!她是个暴虐的,说要我一张脸今后像个花猫!”华楚丹大声哭着,口中说着话告状。
三兄妹一起走到华楚丹的园子,见园子门口跪着几个粗使丫环。
一起走出来,见那些丫环衣衫混乱,脸上乃至有些抓伤,说不出的狼狈。而屋内,传出华楚丹的抽泣声。
“你说甚么?二蜜斯脸上伤口裂开了?”桂妈妈大惊,“怎会如此?本日两个大夫看过,都是没题目了,怎地又裂开了?快说,是不是你们!”
那丫环死命叩首,声音镇静得仿佛随时断了,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这话说出来,桂妈妈身边的齐妈妈脸上神采温和起来,眸中的寒意早不见了,换上了笑意及感激。
华恬说到这里,像是想起甚么,又看向桂妈妈,“桂妈妈,我大哥才返来,不熟谙那些大夫,还是您从速派人去请罢。”
“这、”桂妈妈看了一眼身边的齐妈妈,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道,“不如就你们繁华堂的四儿罢?老奴听闻,四儿倒是个聪明的。”
华恒是真有些担忧,因而忙点头。华恪则与华恬差未几,恨不得华楚丹伤得重一些,点头应了,也只是为了去看戏。
“你这丫头,这是要做甚么?莫要吓坏了大少爷、二少爷与六蜜斯。”桂妈妈见了,忙上前来斥责。
“二姐姐,你如何了?”华恬进了门,赶紧急问,接着又看向桂妈妈,“桂妈妈,可去请了大夫来了?这是本日第二次受伤了,可不要留下伤疤。”
桂妈妈心中称心,也没去重视华恬的神采,回身对她身边的齐妈妈点点头,那齐妈妈便对着华恬三兄妹福了福身,筹办分开。
听着桂妈妈这没有逻辑的话,华恬只点点头,接着又垂下头,不再搭话。
这个肤色有些黑的壮硕佳耦人齐妈妈,如果她没有记错,便是四儿的亲娘。此番夏喜被堵了嘴带到桂妈妈这里来,她必定出了大力量。
“你莫要含血喷人,我与三娘来看你伤势,并说了你几句,你便大声喝骂我们。须知我是大姐,你得听大姐的话。现在你不但不听,反而呵叱大姐!这也就罢了,厥后你还脱手了!”华楚雅抽抽泣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