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一下子回过神来,忙摇点头,口中道,“没甚么,只是我想着,此番我们已经去过无果寺,帮祖母――”
正走到园子外头,路上便遇着了孔夫人并安姨娘。
一行人跟着和尚去了寺里,一起膜拜出来,最后在几个大和尚的主持下,烧掉了抄好的统统佛经。
背面见了,在旁福了福身施礼,“付夫人安好,昨日竟未曾听得付夫人亦到山上来,莫不是今儿一早上来的?”
想着,鼻子发酸,眼泪簌簌而下。
“我也同意烧掉。”华恪说道,“留在身边,如果被故意人拿了去,只怕我们华府名誉不保。”
“啊?难不成……”
这时小厮已经买好了笔墨纸砚,沉香掀了一条缝看出去,刹时又拉好帘子,叮咛老王头回家。
华恒、华恪踌躇半晌,便承诺了。最后华恒又交代道,“虽说蓝妈妈是mm的师父,但是关于安云姑姑信里的内容,还是不要说与她罢。”
华恒、华恪均摇点头。
这时蓝妈妈看了看盆子里的灰烬,低声说道,“大郎、二郎与蜜斯昨日抄了一早晨佛经,为求完美,只要字好的,笔迹不好的都烧掉了。”
未几久,安云姑姑留下的最后笔迹,便全数化成了玄色的灰烬。
车子停在书坊外头,华恬在马车内悄悄掀起了帘子看向内里。却见书坊旁开了好些店铺,客流量比起之前,但是多很多了。
只见孔夫人神采红润,歇息得极好,涓滴不见丢了女儿的焦心。而安姨娘神采如常,但是气色比昨日要好,且一双眼睛魅惑至极,带着股子满足的神韵。
那付夫人忙福了福身回礼,口中笑道,“这便是华六蜜斯了罢?果是行事举止有大师蜜斯风采。华六蜜斯说得不差,我们恰是本日一早上山来的。”
“嗯。”华恬点点头。
孔夫人眸中闪过不快,笑道,“付夫人何必如此刻薄?惩罚家中的姨娘,想必不是甚么漂亮之人所为。”
说到这里,见华恒神采不虞,便放小了声音,低声道,“那毕竟是我们的祖母,大哥你莫要如此。”
那一辈子,直到他们三兄妹身故,都没有迎回母亲的骨灰,一向让她埋骨他乡,落地不得归根。而他们兄妹三人在沈金玉部下讨糊口,如灰尘如烂泥普通,苦不堪言。
“付夫人一早上山,想必是有事的,六娘这便不打搅了。”华恬笑着说道。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这牌子有何用罢。”华恒将牌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华恬点头应了,抱住华恒一只胳膊,垂下眼睑不说话。
华恬感觉本身站在这里,听着两人对撕,有些不刻薄,便微微福了福身,对着孔夫人与付夫人,低声告别起来。
两边见礼结束,华恬脸上暴露笑容,声音和顺隧道,“孔夫人与安姨娘,不如到屋中坐一坐?”
走了不几步,俄然听到付家蜜斯笑道,“你行过了礼,怎地还不放下?难不成要我回礼给你不成?不过你一张哭丧脸,我可不会回礼。”
因为林举人与方先生等人都关了本身的书房,现在华恬这书坊成为了山阳镇最繁华的书房了。统统读书人,非论是在书院的学子,还是在家中寒窗苦读的墨客,都爱上这里来买笔墨纸砚及各种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