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恬眉头微皱,看向那男人,端宜郡主低声道,“那是南安侯世子,夙来不会说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词牌名为‘苏幕遮’。”华恬答道。

中间端宜郡主诚心道,“恭喜安宁县主了!”

须知能够获封县主的,都是亲王之女!还不是每个都有这个机遇的,得老贤人爱好的亲王之女,才会获封县主!

此言一出,本来还在切磋那首《苏幕遮》的御花圃内,顿时一片沉寂。

不过,这沉寂的时候很短,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呼拜。反应慢的在这呼拜声中,也回过神来。

很多老者髯毛颤栗,比常日冲动百倍,乃至不顾老贤人在场,扬声高呼!

一些功底深厚的大师一个个捋着胡子,冲动地出言批评。每一句,皆是赞叹之语!

她这话说出来,劈面的华恒、华恪连连点头,脸含笑意。

那些见机的百官,在旁阿谀几句,逗得老贤人大为畅怀。

很多人的心机和老贤人是一样的,若说之前为了给大周朝学子一块遮羞布,说甚么华恬是帝都第一才女,那么这首词一出,遮羞布荡然无存。

百官齐声应和,轰然雷动,仿佛震雷,引得保卫的羽林军觉得出了事,都纷繁跑过来。

他一叫,其他统统人都回过神来,或是惶恐或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华恬。

华恒、华恪亦出列,站在华恬身后,跟着行三跪九叩大礼,口中高呼感念皇恩。

脸上的骇怪变成难以置信,接着又变成冲动及感激,华恬出列,向老贤人行三跪九叩之礼。

县主!竟然获封县主!

“老夫客居京华五十载,常常执笔,然思乡之情难以笔墨形貌。本日听安宁郡君一词,平生豪情尽出,甚于肺腑,即便本日死去亦无憾矣!”

老贤人也是龙颜大悦,他哈哈大笑道,“不骄不躁,才调横溢又谦善待人,好!好!好!”

“此词妙在跳掷腾挪,跌宕多变。望而思,思而梦,梦无寐,寐而倚,倚而独,独而愁,愁而酒,酒而泪。一步一个转折,一转一次深化;固然多方自wei,终究没法排解。愁思之浓,跃然纸上。其连缀不断、充盈六合之状,与风景描述和谐无间,世所罕见。”

一时之间,客居帝都的人都忘了老贤人,共同起立举杯共饮。

华恬坐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那么多针一样的目光,可不是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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