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总算将端宜郡主的事措置掉了,华恬也松了口气。
没了端宜郡主的事,华恬确切是身心愉悦。
怕的不是获咎了一家,而是两家都获咎了。如果休掉孙氏,只获咎了孙家,好歹有大长公主府相互搀扶。可贤人现在让端宜郡主做平妻,孙氏和端宜郡主斗法,只怕两家都要获咎了。
钟离彻回到来见着两母子,只感觉一天的劳累全都没了,一把将妻儿抱在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欢畅,便拉着华恬的手好一顿说,说得纵情了,又命人将早就筹办好的各种账册搬了出来,交给华恬。
可官员的话有理有据,倒是辩驳不得。
林丞相听到这里,上前问道,“大长公主府和太师府攀亲,自是功德一桩。不知到时是否要三书六聘,行结婚之礼?”
钟离彻也不辩驳,只缓声笑道,“这倒是,太师便是权倾朝野,也不能只手遮天,竟敢在宫中行事。看来还是我们错怪了杨太师,某这便报歉。”
她这返来了,带的金银珠宝金饰耀花了一众丫环的眼睛,除此以外,另有一张田单,是都城城郊五千亩的良田。
御史大夫还想据理力图,可倒是敌不过林派官员的人数。
他不辩驳,但说话中捅的刀子并反面顺,听得杨太师和杨侍中间中都有气。
这时御史大夫史寒也上前奏道。“正该如此,端宜郡主贞节已失。比不得冰清玉洁的郡主。还请贤人收回成命。”
这话完,端坐上头的老贤人神采有些欠都雅。可他看看杨太师,又看看钟离彻,终究还是道,
郡主结婚之礼昌大非常,盖过了当初孙氏进门的礼节。这么一来,看着端宜郡主就比孙氏高贵。可名分上,倒是孙氏为尊。这么一来,二者不争个死去活来他就不姓杨。
钟离彻见华恬神采不虞,想起她生了孩子,先是昏倒,接着又赶上大长公主逼着休弃她,月子都未曾好好坐,顿时又是肉痛又是悔怨。
这是要让太师府乱了的筹算啊!
大长公主拉住了长兴郡王,对着贤人就屈身施礼,说道,“谢贤人开恩。”
想到这里,程丞相心中有些苦涩,本日这亏,他们吃定了。多少年了,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他这话半点客气也没有,问出来以后,很多人的目光便盯紧了杨太师。
他并不傻,他听得出来,杨太师的意义是要他休妻另娶。将端宜郡主娶为嫡妻!
钟离彻脸凑到华恬脖子间,一边蹭一边说道,“好恬儿,我畴昔不是个东西我承认,但到底没碰过端宜郡主也是究竟,你可得信我。”
华恬见了账册,实在是有些吃惊的。固然她晓得,老镇国公夫人会有所表示,可如何也猜不到,竟然是镇国公府的各种账册。
老贤人在上头点了点头,又道,“孩子都这般大了,转头寻个好日子,月内就让端宜郡主进太师府罢。”
他说到这里,看向大长公主,见她目中肝火熊熊,笑了一笑,才又道,
杨侍中的话一出,杨太师很快也沉着了下来,沉声道,“镇国将军让犬子一同滴血认亲,也是突发的事。臣并非料事如神之人,如何提早做好摆设?”
可杨太师却没甚么来由去反对,只悄悄给程丞相目光。
杨太师只感觉气血攻心,差点当场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