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听顾锦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再一听他竟然还要去皇城找人,神采发白,“别管至公子了,快去找伯爷。”
“父亲——父亲——你就算要为祖母出气,也不该亲身脱手啊。”顾锦扶起顾显,抬起衣袖帮他擦脸,袖子一抹,顾显半脸血就变成了满脸血,“我的——父亲——啊——”
顾锦一看顾显那半张脸上都有血,人噌地一下起家,手中茶壶吧嗒一下落到邓尚书脑袋上。
顾锦跟在顾显身后抹眼睛,“还不是听到邓家的事,母亲说退亲,二妹气哭了,祖母气晕了……”
身边服侍的下人,一脸惊诧,自家主子风采翩翩,头一次如此失态,只怕内里那人要惨了。他也不敢瞒着,探头往内里看。
说着抬手去摸桌上的茶壶。
顾老夫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来人,去将至公子给我找返来!不肯返来,拖也拖返来!”
第二间雅座里,顾显正请邓尚书入坐,听到那声哭嚎,就感觉这声音如何有点耳熟呢?
她叫了大管家亲身叮咛,让大管家带人将至公子带回府,又命人去找顾显。
钱氏……本日顾显为了躲姚氏,仓促忙忙出门,还真没交代过行迹。
钱氏惊诧,“他……他这是要干甚么?姑母,大郎这是要干甚么啊?这是在咒您啊。”
这一壶水固然不至于烫伤人,但是那茶壶是实打实的紫沙壶,一壶砸下来,邓尚书脑袋嗡地一下懵了。
“找到啦,找到啦!”
顾锦想到顾如画说的动静,用力捏了下拳头,脸上含笑向小二表示,抬脚就往茶馆里跑去,人刚踩到台阶,嘴里已经大喊一声,“父亲——”
“真的找到了?”
顾锦嗓音挺好,这一声喊,声振林樾,热烈的茶馆顷刻鸦雀无声。
“他说的是哪个邓尚书?”
没等雅座中几人回神,顾锦一头扑到人面前,“我的——阿谁——父亲——啊——啊——”抬手撩起对方衣袖狠狠擤了把鼻涕,“你可让儿子好找啊——”
“人在这儿。”
其别人传闻怀恩伯在这儿,比顾锦还镇静。
邓尚书看着本身袖子上那点亮晶晶的水印,眉头直跳,已经认出了来人恰是顾锦,恐怕他还冲要本身哭,抬手半推着向顾至公子表示,“咳——至公子,伯爷在那儿。”
“老夫人气病了,伯爷在跟人家喝茶?”
大管家带人急仓促追出来时,顾锦已经走出半壁胡同,往其他处所找人了。
顾显就感觉鼻子痛,头痛,听顾锦这一嗓子嚎得,耳朵也痛了,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