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绰那样的人都敢高居御座，沈氏都敢自称一句母范天下，夏南和我，为甚么不能想？”
“谢甚么，你托生在伯府，又碰上那样的父母，我这当娘舅的，总很多上心些。”
“我听母亲说过，您自幼喜读兵法，勤练技艺，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疆场杀敌。但是，外祖父为何让您要习文了？”
“他与夏北，能够说势不两立，这中间，还异化了王妃这么多年的委曲。霸占秦州时，他如果命令大肆诛杀夏北一派的人，想来也没人会说不对。可他只诛杀了首恶，就算是云家人，只要没有附逆，也能求条活路。”
“大娘舅如果只想择君而侍，不如想一想，天下现在举旗的这么多，您想帮哪个？”
为了家里人，她也要坐稳皇后之位。但是，她能够打着奉养王妃的名义，隐居深宫，不再与他胶葛。
姚伯言不屑地切了一声，明显怀恩伯府这个爵位，在他眼里，是真的就是一坨臭狗屎。
“我明白大娘舅的意义。”顾如画没有说夏南的承诺等话，而是提及了面前，“大娘舅，北军有二十万精兵，如果夏南现在带领雄师南下，您说他能不能攻城略地，入主都城？”
“能，只要过了幽州，他就能长驱南下，势如破竹。”姚伯言劈面前的局势天然是晓得的。
“当年成王妃送夏南进京后，为他在北地皋牢民气，辛苦运营了十几年，夏南手底下才有可用之人。你是我姚伯言的外甥女，我莫非要让你赤手起家吗？”
顾如画晓得，姚伯言是承诺了，“但是，大娘舅，您真要遵旨，让那寺人将人调走？”
“君圣则臣忠，但如果君王一味猜忌呢？夏南说他不想让后代活得战战兢兢，不想过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大娘舅，实在，我也是。在宫里逃命时，我就想，为何云妃母子倒行逆施，不忠不孝，却还能占有高位？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是笑话！是对忠臣良将的不公。”
姚伯言猛地点头，“我断无此心，也有自知之明，这话你就不消说了。”
姚伯言看她惊诧的模样，“看你之前那老成的模样，觉得七老八十了呢。现在才对嘛，小女人家，太老成了不好。”
带着这些人马，大娘舅投奔夏南的话，就是一大功绩。可他甘愿不要这功绩，要将人送给本身。
顾如画对骨肉嫡亲，不肯棍骗坦白，“大娘舅，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成王府开府之初，太祖政通人和，内用贤臣外拒蛮夷，才有夏国的承平乱世。但是成王府传到现在，再没有当初的君臣相得，朝廷防备，王府世人战战兢兢。”
姚伯言皱眉深思了半晌，在内心将现在冒头的人扒拉了一遍，最后，他苦笑着看向顾如画，“你倒是好辩才，夏南手底下阿谁唐鹤年，都不如你。”
“他如果率兵横扫中原，招安流寇，广纳英才，就冲着夏南之前的贤名，另有这些年结的善缘，也会有很多人归顺。可他没有这么做，当然有坐山观虎斗之意，首要的，还是金人虎视眈眈。”
姚伯言也是笑了后，才发明如许有些不慎重，咳了一声，将笑容收了，往外看了几眼，守在门口的是老太君身边的亲信嬷嬷，并且离厅内也不近，抬高声音问道，“画儿，你说你想要夏世子坐上那位置，是因为你想要母范天下吗？”
“大娘舅！”顾如画感觉面前的大娘舅，有些陌生了，这是在与本身开打趣吗？大娘舅何时跟小辈如许谈笑无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