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为了放心点,她乃至都暗自让秦三娘去将顾显的药倒掉些,免得药效太好,顾显太快好起来。
秦三娘初听都惊诧打量了顾如画几眼,瞒过贺嬷嬷和小厨房的人,一言不发地照做了。
这是钱氏的亲信,也是顾显的通房丫头。
安国公府几代参军,与成王府交好。
赵泰怔了一下,才又持续回道,“臣未曾问过,想来面貌应当不差。”
伯府的账看着清楚,内里但是另有乾坤,姚氏要管也好,账上已经没钱了,就让她去弥补吧。
怀恩伯府是明宗钦封的,顾显不争气,无能了些。但是安国公如果远在冀州,还能插手都城的事,又是让顾显来丢本身的脸,其心可诛。
赵泰回道:“昨日下午,怀恩伯夫人姚氏,带了后代从京郊田庄回到伯府。顾二女人发明金饰被盗,找到二房小钱氏要她偿还。顾至公子找到了小钱氏派去典当的主子,带到小钱氏面前对证。”
顾铭如果袭爵,这伯府内院的管家权还是得回到本技艺里。
皇城司卖力暗中刺探,监督百官。
赵泰记下,又说道,“臣感觉,顾二女人与怀恩伯之间并不靠近,父女之情淡薄。昔日里怀恩伯对姚氏所出后代多有诟病。怀恩伯病倒后,顾二女人没有服侍过汤药。”
闺阁女子身边都是丫环,运送物件可不是一两个丫环能搬动的。
田昌缓慢出门,亲身去宣人。
她话说得含混,钱氏倒是明白了这意义。
堂堂伯府,当街变卖产业,这不是丢他的脸吗?
“你细心说说。”明宗一听这事竟然是个闺阁女子,瞒住父母做的,很有兴趣地放下朱笔。
老安国公抱病退养后,他的儿子姚伯言弃武从文,就是没读书天赋,只考了个举人。姚伯言儿子这一辈,连个举人都没考上,世子等着袭爵,其他等着恩荫。
“去查查。”
这个父亲躺床上,倒是少了很多费事。
“顾二女人手里有个仆妇,之前家中是开镖局的,技艺不错。其他搬运物件的人手,是姚氏底下的大管事姚忠在内里招募的。姚忠很听顾二女人的叮咛,比来帮她办了很多事。”
赵泰,是皇城司大统领,兼任御前侍卫统领。
“小钱氏哭诉家中无钱,姚氏与怀恩伯吵了一架。顾二女人带人绑了看门的婆子,从府中后门运了物件出来,到街上摆摊变卖。期间她还派人去找顾二公子顾铭回府,拦在胡同口痛斥顾铭不孝不义。怀恩伯知悉后,派了府中管家相劝,顾二女人才带人回府。”
她这么安抚了本身半晌,才点头,“你去将钥匙和账册交给二女人,就说我身材不适,就不见她了。”
“是,怀恩伯的次女顾如画,也就是与邓家退亲的女儿,家中行二,人称顾二女人。”
“一个女人家,竟然能瞒过家中长辈行事?”
殿中除了几个小寺人,就只要御前总管田昌站在边上服侍,一听明宗的问话,他赶快躬身回道,“圣上记性真好,那怀恩伯顾显的夫人,恰是安国公府嫡出女人姚氏,当年老怀恩伯亲身替顾伯爷求娶的。顾伯爷兼祧两房,二房夫人是他生母顾钱氏的娘家侄女。”
“此事是怀恩伯嫡女带人做的。”
顾如画不晓得夏南和明宗都在派人查本身,在顾显病倒后,她松了口气。
明宗深思半晌,昂首叮咛道,“把赵泰叫出去。”
“十六岁啊,这个顾如画胆量倒是很大,听起来挺成心机的。”明宗垂眸说了一句,摆手让赵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