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冯保被抓,司礼监掌印该不会是落在张鲸手里吧?”
“利欲熏心,背主求荣,如此行动的确人神共愤,亏为父当初还感佩此寮为人行事,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忸捏。”
搓了搓手,陈友直起家来,一手搭在陈默未曾受伤的肩膀上用力晃了一下:“放心吧,当初打摆子都没要了你的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会没事的!”
“混小子,这两天你快把咱家吓死了!”欣喜的陈友临时健忘了身份尊卑,快步上前,用力推了陈默没有受伤的肩膀一把:“终究想通了?现在该奉告咱,到底产生了甚么吧?”
不过陈友却发明陈默变了,走失的那些灵魂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昂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半死不活的模样消逝的无影无踪。
书桌上不知何时扑灭了一支儿臂粗细的蜡烛,烛光下,陈默笔挺的坐在床上,姿式与陈友分开时几近没有窜改。
“刘守有?”陈默问了一句,却在揣摩陈矩,汗青上可没当过乾清宫管事牌子,现在乍一窜改,前路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不当也好,”陈友发自肺腑的说道,接着解释:“不是咱做哥哥的妒忌你,你刚十七就当上了寺人,太快了……刚才你说内廷要变天,莫非是冯公公?你跟他……你说说,要不是你爬的太快,又如何能跟他扯上干系呢?”
夏季的暖阳照在窗户上,为了制止中煤气,最上方的窗棂处掏了洞穴不说,靠墙的窗户也没关死,留着大拇指粗细的一道裂缝,现在窗帘准是被陈友拉开,阳光顺着裂缝直射出去,映在墙上一条长长的光带。
“寄父可别笑话孩儿了,孩儿能有明天,还不都是寄父的种植?”陈默客气一句,心中却不觉得然,暗道还说甚么进司礼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张鲸提督东厂,”冯保摇了点头,说道:“新任司礼监掌印是张宏。本来万岁爷的意义是想让老祖宗出任的,可惜被老祖宗回绝了。”
陈默心下一动,忙问:“万岁爷如何说?”
“寄父,您这是……?”陈默已经起家,见此景象,心中波澜澎湃,快步迎上前去跪倒施礼。
陈矩面露恋慕之色,笑道:“还能如何说,问你的伤好了没有,还问这两天如何不进宫去存候……就万岁爷对你这份宠嬖,连为父都有些妒忌了。现在内廷大乱,过得几天,弄不好你小子能进司礼监也说不定。”
“对了,万岁爷问起你来着。”陈矩俄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