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陶姨娘,一听有了孩子,张嘴一句,抬出去吧!隔天,就给了他3000两银子,让他风风景光地把人从倚翠楼披红挂绿地抬了返来。让那些本想等着瞧他笑话的人眸子子都差点掉出来。
房内,木老爷看着坐在打扮台边的叶氏。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她脸颊微红,嘴唇红润,一头乌鸦鸦的秀发散在脑后。
那些同僚谁不恋慕他?口里不说,可个个看他的眼神,他离着八百里也能瞅出火星子来,恨不能烧着了他。
现在安云居里却温馨得很,几个小丫头子远远地在院墙下浇着花。廊下靠窗一张小杌子上坐着喜鹃,正不错眼盯着小丫头子。
木老爷闻言一笑,他才四十不到,皮肤白净,非常儒雅。这一笑,显出了那少年人未曾有的沉稳来。喜鹃一眼瞧见,不由心口微跳,忙一掀帘子往里头去。惶急间却撞到一小我身上,一昂首,是杜鹃。杜鹃奇特地斜了她一眼:“夫人醒了,内里是老爷来了么?”
木老爷笑咪咪地,徐行跨上石阶温声问:“夫人呢?”
他撇嘴一笑,要不是他木家有银子,那夙来以清贵着名的刘大人,会把嫡女下嫁他这五品同知的儿子?
木老爷在书房坐了一会子,想着待会还要去王大人府上,昨儿他刚纳了一房贵妾,今儿几人说好要去给他热烈热烈。刚唤太小厮来,俄然记起昨早晨素云与他说的话来,看看时候还早,耐着性子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方背动手去了安云居。
且不说陶姨娘如何策画,这厢木老爷夙起,神清气爽地分开洪姨娘处,一起伸着懒腰,哼着小曲儿,本待往叶氏的安云堂去,走了两步,想着这会子去了太早,叶氏一准没起。
不过,这也得感激他的这位好夫人,他眼神热切地望着叶氏。那昌隆侯府的侯夫人,原是小时与叶家有一段渊源,详细是甚么他也不甚清楚。只晓得这门婚事是侯夫人主动提出的。本年开春,两家订了婚事。
叶氏却不觉得意,只不动声色地拔了簪子,重新从另一边插了出来,对镜看了看,方起家,理了理身上的裙祆,伸脱手去拿挂在紫檀屏风上头的大毛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