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入剑宗之人,需做到修身养性,忌口忌言是个苦修行,不比丹宗百无忌讳。以是近几年来,大多修行者都愿挑选丹宗。据闻现在丹宗呈现了一门炉鼎的修行功法,这功法妖邪非常,却能躲开入“混元”后的三天数,不知是真是假。
张怀清暗自筹算,不觉又多看了两眼七步子。
“小子,别再放这些好听的屁了,我晓得你小子的花花肠子,做炉鼎你不配。”七步子固然穿戴仪表堂堂,倒是出口就骂。幸亏街道上人多口杂,怕是被哪个留意的人听去了,就忌口忌言的门规,掌门就能活劈了七步子。
早就在黄炎宫中内就听宫女们常提起这烟楼之地,只是真的见了,倒是更加的露骨。见那些酥胸半露,双跨盘于男人腰间的女子,倒是让雄岚神采绯红,又惊又怕,只得用手遮住面前却又不免多看了两眼。
“两位客人到这寻乐子啊,这边走,这边走……哎呦喂,到是这位官人之前未曾见过,怕是第一次来吧,我跟你说……”这张妈妈就像是翻开了话匣,“妙”语连珠,滚滚不断,还拽着七步子的衣袖直往上迎。
三人走进室内,只觉室内更加宽广,桌椅门柱尽是人客,他们大多男女相拥,或是女坐男身,不时另有男女拉拉扯扯上了二楼。张怀清,七步子和沉启三人看的炽热,却萧瑟了雄岚。
“大侠,不,大师,不师尊啊”张怀清坐那万般告饶,如果街道无人,他乃至能够跪下叩首。
本来骨铃房就在戏红楼下。
被雄岚扫了兴趣,张妈妈也没了刚才奔劲。却被七步子偷偷拉到一旁,小声问些甚么,最后还摸出一锭银子交于她。张妈妈收了银子,也变回了笑容满面的模样,便在七步子的耳边也低喃道。
这一通劈脸盖脸倒是骂醒了张怀清,只在内心道:“常听闻这剑宗之人都为儒士,行动端庄,说话得体,可此人自称是七步子,倒是满口糟粕之语,好像贩子地痞。那里有个仙家道骨的模样。怕是真假难辨啊……”
张怀清这才刚听到“骨铃房”三个字,就已吓得站立起来,却又被七步子呵叱坐下。这坐又不安,站又不是,张怀清脸上神采丰富的,就连低头偷看的雄岚都笑出了声。
只是这些落到沉启眼中,虽不能了然,却也能猜了七八。却道是身边的张怀清趁乱已经没有了踪迹。
丹宗,起步于后一千年。先一千年出了个剑尊贤人,盘九阆山,开宗立派名为“剑宗”,世人皆心驰神驰。而后一千年俄然杀出了个丹尊,此人天生异才,夺六合之精元,补修身之底子,硬是撬开了证元之门。后被成为丹尊贤人,丹尊贤人去白彦城,建六宫塔,建立了“丹宗”。
暗道中,一人脚下生风走的短促,却也不时向身后看望,手中的那把牡丹扇已折叠完整,死死拽在手中,而眉头却已拧成倒八字,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张怀清。
戏红楼是青瓷镇最着名的青楼,只见此楼三层不足,门前放两小石狮,门梁处各挂两盏红灯笼,门扉两开两闭,尽刻有龙凤呈祥之姿。戏红楼的二层窗扇大开,数名风尘女子,薄扇遮面,香肩外漏,也尽是银铃之音。
而进入作坊需交些“买路钱”,黄金珠宝,药材炉鼎,最次便是丹药也要天级二品的。这天级丹药中也分三类:一品,二品,下品,一品最高,下品最次,则这二品却也要黄金千两,张怀清眼瞅着这三人,那里是会带着千两黄金之人,只怕是到了骨铃房,把他给人家做了炉鼎,丢了性命的说。